着,并不打算离开。
余宁看他陪在青玄身边,也没再多说,而是跟春华一同出去了。
“现今看来,青玄果然知道很多事。”春华说道:“而且,那些人,应当不是一般人。”
“怕吗?”余宁忽然问了一句
春华闻言抬眸,难掩眼底波动,却没立刻回答。
他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说是怕,倒不至于,但若说不怕,这所有的一切却又在他心底留下了烙印。
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自己所承受的范畴之内,特别是看到了青玄受的伤。
那些伤,本就不是正常的流血流汗。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可以站在余宁身边与他并肩。
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他似乎永远也无法真的站在余宁身边替他做些什么。
他甚至,抵不过青玄对印泉所做的一切。
就在这茫然无措的时候,余宁突然伸手牵了他一下,“阿晚,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回主子那?”
春华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余宁在哄他。
只是这哄得方式,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毕竟,他知道这个人从踏上这条路之后便很难再回头,但还是软身说了一句“好”。
第90章 殿内针锋
玉牌下落不明,那些皇室人身在何处也没人知道。
余宁试图想从印泉这里得到点儿线索,却发现他也是被蒙蔽的一个。
而这所有的 一切,能告诉他们答案的只有青玄,偏偏青玄昏迷不醒。
余宁凝视着面前昏暗的云雾,一直没再出言。
而春华便在他身侧陪伴着,直到远方现起鱼肚白。
这一夜过得惊心动魄,好在总算是过去了。
宫墙上的暗影在消散,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初,仿若一切从没发生,若不是青玄还在昏睡。
印泉得去早朝,众大臣还在等着,但青玄没醒,他不放心离开。
“你先去,我们替你守着他。”春华说。
国师的事情暂时不能被人知道,因此印泉不敢含糊。
只是...他扭头看向余宁,见他敛了眸子看过来,这才犹豫着离开。
但他真的很怕一个人面对那些。
“你只管去,余下的交给我。”余宁沉声,叫那不确切的步伐变得坚定起来。
印泉的眼眶便又红了,并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好像...亲近了一些。
余宁罩了层面纱在脸上,接着跟在了印泉身后。
临走时,对春华耳语道:“外面留了人,不用怕,不会有事。”
春华点了点头,“你小心些。”
他们出门的时候,印泉身边的公公过来接人,见他身边跟着个蒙了面纱的人,俱都顿足狐疑。
想问,又碍于那人如影随形且杀气十足,因此并不能问的出来。
于是,他们直到进了大殿。
咄咄逼人的朝臣倒是让余宁长了见识,也明白了印泉这几年的不易。
“君上,祭司殿的人将废黜之子带回御灵族,可见那帮人何其歹毒,臣建议将祭祀殿那帮人废了。”说话的正是肖何如,也是扶持印泉成为君主的人。
他自小便被这人威胁,若不是国师护着他,他只怕早便成了傀儡君主,虽说,现在也差不多是这样。
但他刚见到了国师满身是血,刚知道肖何如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若非国师,他现今已经被那印吞噬撕裂,那些阴损之物也已经控制不住。
他望着肖何如,心里的恨意大过了恐惧。
他可以接受这个人伤害自己,但他接受不了这个人这般利用国师来伤害自己,更接受不了国师因此险些丧命。
现在,这个人又开始了他的一手遮天,想利用自己打压祭司殿,甚至于,还在对他的兄长指手画脚。
印泉握了拳,当下便要起身。
但身边的人拦住了他,“稍安勿躁。”余宁沉声说。
印泉忍着气,抬眸看向他。
“老臣还要多嘴问一句,君上是将朝堂当做了什么地方?这个人又是谁?跟在陛下身边鬼鬼祟祟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有国师,国师何在?”肖何如比起那帮大臣更加不好对付,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余宁瞥眼看过去,突然扬唇露出一抹冷笑来。
肖何如看着余宁的一双眼睛,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印泉:“国师为国操劳,昨日染了风寒,孤许他留在殿中休息,怎么?肖大人觉得不妥?”
这等小事,肖何如自然不会反驳,又是转而开口,“自然不是,君上体恤,是他的荣幸。”他顿了顿声,又道:“祭司殿近年来甚是猖狂,是时候给他们点儿教训了。”
肖何如说完,堂下许多人开始附和,竟是将印泉怼的哑口无言。
他怒拍琉璃台,“你们是反了不成,孤是君主还是你们?我说不许便是不许。”
“君上,这可由不得你。”肖何如说。
“如何便由不得?”余宁突然开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