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任何罪孽,也没见过神,对啊,他连父神都见不到,怎能见到他们死对头的神?
更别说让神饶恕自己。
但他是个识时务的血族,连忙说:“我会每天向神祷告,祈求他的宽恕,这样可以不用死吗?”
教皇陛下并没有及时回答,惹得蒲遥焦心不已。
蒲遥红着眼睛,几乎要哭了,这是冰冷的教皇终于说话了。
“告诉我,你吸了多少人类的血?”
他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身体前倾,马车里本来就狭窄,他略微前倾几乎像贴着蒲遥似的。
那么近的距离,蒲遥已经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
那是和他整个人气质非常符合的一种冷香,闻到似乎能让人想起寒冷的雪,使得蒲遥打了个哆嗦。
蒲遥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仍由教皇贴近,他好像在嗅自己,就像在荆棘森林里一样的,他轻轻的嗅,在确认什么。
可怕的神官都有特殊的能力,特别是教皇,应该像生了狗鼻子一样能嗅出点什么。
蒲遥觉得也可能能嗅出他吸了多少血?或者正如伪善的教廷所言,在审判他的“罪恶”。
人类的呼吸是那么温热,即使年轻的教皇气息很轻,但是温热的触感已经使得蒲遥感受到了。
他在自己的头发边、脖颈、侧身都嗅了嗅,他的脸俊美而冰冷,像是在庄严的做着一件事,审判的意味更浓。
但是蒲遥没由来的想起小狗嗅嗅,他记得很多年前某位亲王给他带回来一只小狗,那只小狗也是这样嗅嗅的。
糟糕,有点想笑。
但是这种可怕的场景下,笑出了简直要命,他只能拼命的想点悲伤的事,以至于眼圈更红了。
“如果不是吸人类的血,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说,你的食物是什么?”
冷冰冰的教皇陛下凑得很近,他刚才嗅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