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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小的可不敢受。”

入夜,风雪骤紧,严寒刺骨。

顾悄被知更撵上马车,立马就有大丫头琉璃替他脱下被风雪浸湿的大氅,换上烤得暖融融的小羊皮缎面轻袄子。

琉璃顺带还捉住顾悄冻成冰坨的手,要往怀里揣。

丫鬟捂手在古代实属寻常,但现代单身狗顾悄哪遭得住这个,他涨红着脸缩回手,假装很忙地将脱下的大氅递给知更,“去给原七披上,再找找看有没有蓑衣,拿一件给采桑防雪。”

三房不待见这位寄人篱下的表少,这会来接原疏散学的,只有一个瘦弱小厮。

那孩子唤采桑,稚嫩得很,提着个素娟布旧灯笼,举着一把过大的楠竹骨油纸伞,黝黑脸颊冻得通红,缩手缩脚跟个雪地里的红腹小山雀似的。

一主一仆,穿得都很单薄,甚至连个蓑衣都没有。

两厢这一对比,顾悄不由再次感叹原身的受宠程度。

小公子上学,不过是胡闹几日,顾母却专门为他定制了专用车马,车厢虽小,却备齐了全套取暖用具,甚至茶水点心应有尽有。

唯一不足的是,马车太小,并赶车位一起,只容得下三人,捎不上原疏主仆。

冬天黑得快,顾悄不放心,他又张罗着让知更将琉璃车灯取下,替了采桑手里惨淡淡、晃悠悠的纸灯笼。

琉璃也贴心,知道二人回去晚了三房必定不会留饭,手脚麻利地将车里点心装了,一并递给了那小厮。

她笑着调侃,“原七爷,读书这功夫,还须下在平时,你与少爷,这下知道临时抱佛脚有多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