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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的句式,装杯时是真好用,尤其我爹比你爹官大时。

目光撞上方白鹿,顾悄龇开八颗大白牙,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被官僚主义腐蚀了的顾老师羞涩承认——纨绔儿仗权贵爹的势,气死人不偿命,就一个字,爽!

他这位权贵爹,前朝探花、当朝首辅,致仕赋闲在乡野已有十数年。

此间他一直蜗居旧宅,除了给幺子出头,什么都不干,与朝堂更是完全断绝联系。要不是生了另两个天才儿子,几乎跟那些无底线宠儿子的土豪乡绅没有任何差别。

也不怪县人以为顾家十二房早已失势,阁老不过嘴上喊喊,心中尽是不以为然。

今日知府态度,叫众人不得不重新掂量顾家和顾阁老的分量。

人群里,只有原疏知道顾悄底细。

凛冽风寒里,他抹了把额头冷汗,与前排宋如松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被顾悄吓到半死的人。

相较于原疏的担忧,宋如松更有一种负疚感。他知道顾悄此举,皆是为他。

顾悄年幼,涉世浅,并不知道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但宋如松明了。

顾冲举荐前,曾与他细细说过,吴知府是犯了忌讳,才从京城外放到南直隶。

从正五品吏部郎中到从四品地方主政,看似擢升,可从手握朝堂官员调任大权的文选司,到南直隶最偏远的山区治下,实则贬谪。

吴遇初到徽州,不熟悉各县域根底,不了解风土人情,更摸不清各处势力,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是以顾冲这才有机会向他举荐宋如松。

此番,他以耕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