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悄这等纨绔更是瞧不上眼,那经过这三日种种,他亦有所改观。
最明显的,表现在态度上。
顾悄一如那日,老老实实于檐下驻足,俯首立在门外,恭敬执弟子礼,心中做好了被老大人晾一番的准备。
谁知小老头突然不高冷了。
他挥挥枯瘦的小手,眨眼就令小厮打了帘子,将顾悄迎了进去。这次非但没有为难,甚至内间还特意替他备了纸墨、炭盆,并一个小童侍候在侧。
顾悄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一扫室内,才发现秦老夫子,并内舍顾悯顾小夫子赫然都聚在厅里。
这三堂会审的架势,令顾悄心中打鼓。
“听闻前日文庙赴会,你在途中伤了手,若书写不便,延后几日也没什么妨碍。”约莫是沾了宋如松的光,顾冲望过来的目光颇为慈爱。
见他眼眶微红,还主动关心。
顾悄压下心中疑惑,忙道:“劳执塾费心,弟子可左手书,只是笔力尚浅,春蚓秋蛇,还望执塾莫要见怪。”
顾冲捻须的手顿了顿,似有所叹,“这倒是无碍。不过,方才我与秦老夫子商议,三百千千若要全篇通默,须得几日功夫,这般校验实属多余。是以,我们准备变一变考法。”
说着,他示意顾悯,递过来一张素纸签子。
顾悄一瞅,便头如斗大。
只见那上头密密麻麻,以劲险瘦硬的蝇头小楷,写满某某书、几页至几页。
到千家诗,则更为粗暴,直接点诗目八,十八,廿三,百五十……诸如此类,满满抽了五十篇,却一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