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岭冻土,墓坑难掘,加上那天雪急,我哥哥只得粗粗刨了个雪坑,请王妃简单安置。谁知第二日带了棺木再去,男婴尸身却不见了。”
“您说,他哪儿去了呢?”
大势已去,白子犹在奋勇挣扎。
顾准捏了把掌心冷汗,颇为沉痛道,“怕不是被雪狼叼了去。可怜可叹,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室血脉,稚子何辜?”
谢昭笑而不语。
老大人只得再试探,“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果然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谢大人,往事如烟,不如我们各自抬手,就叫它过去吧,免得徒增圣上烦忧。”
谢昭却摇了摇头,“大人,您以为我为何要将北司令牌示于您?”
顾准脸色凝重。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向来只跟皇帝钦定的案件。
这意味着,神武皇帝已经对当年诸事起了疑心!
“时隔多年,我不能说锦衣卫能查到多少,但这个亲,当下顾家只能结。”
“可小女……”
“不,我要的是顾悄。”谢昭毫不客气地打断顾准。
此刻,他不再是顾悄跟前的翩翩公子,青年冷脸拿捏顾氏把柄,以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与上代阁老谈判,将以权谋私发挥到了极致。
谋的,还是一个极其上不得台面的阴私。
顾准气得差点掀了棋盘。
但多年的忍辱负重,叫他习惯性深呼吸。
最终,他主动认了输弃了局,哑着嗓子,向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告饶。
“老朽在这卖个老,还请尚书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