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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顾悄没心情哄她了。
他顶着一万点丧气值,饭都咽不下去。原本泡过澡本应红润的脸颊,白得不像话,两只眼睛还有些红肿,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到底苏青青心细,察觉不对掰过他的脸,一脸严肃,“琰之这是怎么了?”
顾悄机械地转过眼,机械地摇摇头。
“苏朗说,昨日你被家长打上门,今日又被衙门刁难?是因为这个?”苏青青瞪了眼顾准,“你这个爹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娘休了他,回去武侯府咱们自立门户,届时我给你撑腰,纵你作威作福,保管叫小官小吏、平头百姓,没一个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顾悄如何听不出苏青青的调侃,他有气无力喊了声,“娘——”
苏青青噗嗤一笑,凑到他耳边,“还是说,三三是有了少男心事?”
顾悄吓得一抖,推开阿娘苦恼道,“您瞎猜什么呢?我只是才沐过浴,太乏了。”
谁知苏青青一听沐浴,脸色一沉,“你接连大病,林大夫一再叮嘱,冬日必须营血卫气。热汤过身最是开泄皮肤、动耗气血,究竟是谁许你的?”
顾悄一愣。
他反应不及,苏青青已经雷厉风行问清经过,拿了琥珀发落。
“先有琉璃、琳琅阳奉阴违,现在你又乖张擅专,府里规矩拘不住你们,是要发配出去才知道厉害吗?”苏青青训人音量不高,却令人胆寒。
一个发配,就让丫头白了脸色。琥珀不敢狡辩一字,只一个劲儿叩首求饶。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青青浸淫后宅数年,哪里不知道这些丫头的小心思,她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