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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警告你,虽然我不入品级,但好歹也是州府官员,拿我开玩笑,我看你是皮痒!”

原疏嘿嘿一笑,立马战火东引,“可不敢,这把府试考不考得上,还得请你帮着托请,寻一位靠谱的大师卜一卦,免得某些人,又在家烤一夜棉袍,不知道的还以为黄宅起火了呢。”

黄五磨牙:“我屋里起火,可比某些人后宅起火要好。”

“听说周小姐那日被个傻子吓狠了,离家出走,以死相逼,势必要同原家退婚;而原家吐不出一千五百两嫁妆,正到处给那傻小子找下家呢?”

这话一出,原某人怒火中烧、怒目而视。

黄某人嘿嘿一笑×2,“来啊,战啊,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顾劳斯扶额,他喝多了吼出来的歌,为什么还有人记得???

第082章 (二合一)

这样的插科打诨, 已经上演了无数次。

原疏都开始心疼小猪,私下里他也疑惑,“琰之, 你是不是还对朱有才心存芥蒂?”

顾劳斯面无表情, 开始扒着账本算细账。

“那我心存芥蒂的人海了去了。你组的局害我瘫了一个月, 黄五打着蹭学的旗帜, 坑我左右皆挨了父亲的打, 顾云斐、顾憬就更别说了……”

原疏尴尬抓头,“那你为什么不带带他?他……也挺可怜的。”

他与朱庭樟有些同病相怜,差别就是小猪尚有母亲庇护, 朱家比原家硬气些。

为什么不带, 因为小猪没有通过人脸识别。

顾悄默默吐槽。

鉴于愍王旧案牵连甚众, 顾悄并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出了徐闻的事后, 再想想朱家,远在沛县, 却到休宁求学,连户籍都落到这边;院试不过也不回乡,而是孤身在徽州谋职, 实在很多地方有悖常理。

但太过复杂的利益牵扯,他一时没法同原疏说得明白。

顾悄想了想,给了一个比较感性的解释,“《论语.宪问》说: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

我也很想帮他一把。但你瞧得出来, 朱庭樟是为什么科考吗?他家境殷实,小有权势, 不是处境所迫;他并不爱学,无意钻研, 不是本心所驱;他并不功利,也无野心,同样不是重利所诱。

若单为一个虚名,也不是不可能。但县考保结事上,又有诸多疑点。

虽无明文说童生不能再考,但肆意妄为,后果难测,他既然那么在意科考,又怎么会轻易去做可能断送仕途的事?”

“琰之说得极是。”黄五赞赏点头,“他这个人也很矛盾。看似趋炎,但同顾云斐和我从不亲近,看似骄矜,却单单只挑衅于琰之贤弟,可不怪乎?”

这半文不古、骈俪对偶的腔调,活脱脱八股冲刺后遗症。

不伦不类,有点好笑。但顾劳斯贴心地没有嘲讽他。

他补充道,“目前来看,朱庭樟目的不纯,动机不明,形迹也可疑,我并不敢答应叫他跟着一起应试。顾云斐的覆辙,决不能重蹈。”

“为什么你们心眼子这么多?”原疏听完直瞪着眼。

“不过琰之栽得次数太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选择无脑相信你们。”

叮,喜提脑残粉一枚。

顾劳斯简直哭笑不得,“说这话之前,先把你从小猪那拿的好处清退一下。”

原疏十分监介。

他不过是收了朱庭樟送来的几包五彩山雉鸡饲料而已。

顾情留下的那三只山鸡,越大越难养。

它们仿佛得了一种王子病,矫情地空对着稻谷菽粟日渐消瘦。

唯有虫子、草籽、野豆能解乡愁。

可县城哪里找得到这些?

璎珞只能托知更四处打听,但今年气候反常,冻害严重,一时还真难寻到。

原疏一听,那还得了?!

神女留下的珍贵小鸡,他无论如何要抚养好。

这才是备胎的自我素养:)

一来二去,就叫朱庭樟钻到了行贿的空子。

“以后我还他几个山鸡蛋,不怕欠这人情!”原疏尤在自我安慰。

“反正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府治,他也缠不了咱们几日了。”

鸡妈妈黄五幽幽打断他,“不巧,那三只都是公鸡。蛋是没有,鸡肉或许可以?”

原疏:QAQ那还是我自割腿肉还吧。

哪知第二天,一行人才拜别顾家俩夫子,还没整好行装出发,小猪就寻上了门。

手上拎着……一只竹编蛐蛐?

原疏正在院子里捉鸡进笼,见着他手里的东西,剑眉直蹙,“喂兄弟,拿草蚂蚱来滥竽充数,过分了吧?”

朱庭樟瞪了他一眼,“给你挂鸡笼上,画饼充饥如何?”

“或可一试?”原疏竟一本正经摸着下巴思索这提议的可行性。

鸡妈妈简直绝倒。

三只小鸡崽显然对他这个男妈妈爱得深沉。

原疏扑腾半天只收获一地鸡毛,而黄五只捏着一把粗玉米面子,“咕咕咕”几声就将它们悉数哄到手。

原疏恨恨:“渣男。”

也不知是骂男妈妈,还是骂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