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
谢昭从没当他面杀过人,但谢长林活生生一个世家子,无缘无故无了,祁门谢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细想之下,不寒而栗。
而能跟阎王摆在一起比较的苏训,必然也是毒蛇猛兽!
不止原疏,连顾影朝、朱庭樟几人,初生牛犊般干净懵懂的眸子里,闻言也都带上一丝警惕和防备。
黄五对这份恐吓的附加效果很是满意。
离开休宁,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就不知顾家这乌合少年团,到了终了,还能剩下几个。
被按头派来替纨绔保驾护航,他原本十二万分不乐意,哪知才两个月,不用李玉监督,也不用顾二威胁,他就不自觉开始替这小团体忧心了。
就邪门到没法说。
反倒小病秧子本秧,对着这规格极高、阵容极豪华、火药味极强的踢馆,不仅不慌,还有心思伸长脖子看戏。
黄妈妈盯着他黢黑的后脑勺,深沉地叹了口气。
楼下,苏训第一个下马威丢空,紧跟着第二波突袭。
他抬眉玩味地拱火,“听说吴大人捧这不惑楼,打着辩论赛的新旗号,其实玩的是诡辩清谈、倒行逆施?”
吴遇冷脸。
在大宁,清谈可不是什么值得攀附的雅事。
魏晋之际,清谈成风。
老祖宗们玩的初始版辩论赛,由主客二人对阵,主方亮出观点,客方驳斥质疑,一群人围观吃瓜。
有当时文坛顶流加持,清谈蔚然成风,上至皇帝大臣,下至草莽处士,都爱上抬杠。
如王弼这样的头部杠精,甚至嗨到一人主客兼任,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