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贯不按常理出牌,说得十分轻松,落在吴遇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辩论骤然变豪赌,无论正方赢还是反方赢,于无缘院试的那部分学子而言,都是不公。
还没开考,就先剃徽州一半的头,这还得了?
再往坏处想,被剃掉的那一半人醒过神来,会不会怪罪平白搞这场辩论的吴知府?
失了学子心,无异于失了大半民心,这徽州府吴遇以后还混不混了?
“举业不可儿戏,院试兹事体大,还请大人三思!”
二楼府试排名靠前的诸学子应声跪下。
一楼近些的听到前因后果,紧跟着跪拜山呼“大人三思”。远些的一传十十传百,道听途说这惊天玩法,以不惑楼为中心,也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苏训见状拉下脸,“院试如何操办,主举业的礼部尚书都不曾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四品知府置喙?”
官职高两级就是豪横,上官这么一声吼,小小四品分分钟不方便开口了。
苏训越过吴遇,踱到二楼近前,双手扶住红漆雕花栏杆,“今年徽州府院试,就是这规矩,比,明日还有院试,不比,你们这二十个秀才解额,可就便宜其他地方了。”
一整条长街,登时静可闻针。
苏训十分自得这新玩法,“李大人,我这主意如何?”
“甚好。”年近花甲的正二品李长青,在从二品的苏训跟前,配合得过分,这景象引得顾悄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林茵曾经抖过二人履历。
李长青,顾准同榜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