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贴心替他夹了。
还云淡风轻接了句,“没事,你的我擦。”
顾劳斯这把虚得连筷子都握不住了。
彻底社死。
你的,我擦?
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在一众人可说不可说的眼神里,他不自在挪了挪屁股,默默离谢昭远了些。
谢大人轻笑一声,并不管他。
只轻撂筷子,牙箸与玉碗撞击,发出清脆一声。
“谢家人向来护短,琰之既是我护着的人,我便不许再有意外发生。”
他清朗的声音如微风拂面。
话中深意却是叫众人心中一凛。
这意外,或许是县试顾云斐被利用,差点害了顾氏所有后生;或是府试受原疏带累,差点成了泄题的替死鬼;也或许是院试,新旧朝臣交锋,差点令他们成为一府罪人。
虽说时局波诡云谲。
可众人扪心自问,谁混迹其中不是裹挟着私心和欲望,趁着浑水想要摸一把大鱼?
只是各人有各人想摸的鱼,也各自下了不同的饵罢了。
谢昭轻扫过众人。
那眼神甚至有些温和在里头。
只是目光所及,满桌老的嫩的儿郎,无不心虚颔首垂目。
他们那点儿深埋内心的隐秘,在这位前北司大佬跟前,好似无所遁形。
原本因那句虎狼之词稍有缓和的气氛,再次冷凝。
谢昭也不点破。
只漫不经心地摩挲手上扳指,油黄虎头一闪而过。
猛兽裂眦咆哮,獠牙处一抹血沁莫名震慑。
“我知诸位所求。
有与琰之相协相辅者,也有与琰之相悖相克者。
今日便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尽可起身别去。
只是,一旦选择留下,日后便要与琰之同气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