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狼活动活动僵硬的肩颈。
“最近我读史,大抵古今能臣治水,不外乎八字要义——堵不如疏,疏不如导。”
弃车登渡,他边走边教育,十分的语重心长。
“大侄孙青春年少,你不想着因势利导,老堵着他是何居心?”
因势利导?怎么导?导哪里?导不归路上去吗?
我可去你的吧!
朱庭樟在他身后,好一顿拳打脚踢。
却不知,老天爷早就出卖了他。
阳光从厚重云层中泄出熹微白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长到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顾劳斯跟前。
顾劳斯回头,朱庭樟一个旋风腿来不及收回,跌了个大屁股蹲。
引得渡口一群人指指点点。
他们口中的羊,反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在朱庭樟丢人的时候,默默又离他远了一些。
朱庭樟十分哀怨,“子初,你嫌弃我?你竟然嫌弃我?”
顾劳斯立马往他两肋插刀,“是啊,大侄孙。
结发之夫不上床,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怎么能嫌弃他呢?”
这黄谣一出,朱庭樟跳脚。
顾影朝扶额。
路人指指点点×2.
几人斗不完的嘴,叫汪惊蛰看着新鲜。
她看着混乱的三人,无辜又补一刀,“夫夫和睦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而破坏它,一个人就够了。”
顾·第三者·悄:你是懂怎么骂人的。
他们走的是冬至与安庆交界的仙寓渡。
商渡不大,货比人多。
跟着行商脚步走完长长一条小道,芦苇荡后,就是江堤。
只是一见江面,嬉闹的几人顿时哑声。
朱庭樟愣愣指着几乎要齐脚的通红洪涛,“这还是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