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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水分洪的几大泽皆被蚕食鲸吞,江洪遂起、遗祸无穷。

前几朝统治者早已发现端倪,治江之要,在保湖,保湖之要,在杜绝盲目的围湖造田。

是以新朝,太祖、高宗以前车之鉴,作后事之师,陆续颁布了多条禁垦令。

可政到神宗朝,各地阳奉阴违,以至于短短三十年间,八百里洞庭愣是被侵占去三分之一。

没办法,建都要钱粮,打战要钱粮。

天府忙着砍树,农耕荒废;苏湖又要留给儿子当老本。

如此算下来,泱泱大宁,神宗能逮着可劲薅的羊毛,只剩湖广一带。

于是,朝廷分摊下来的粮税解额一年重似一年,地方官员无法,只得不要命地开源。

长江不同于黄河,自古就以平和著称,水患更是数年难得一见。

也就是明清之初,才开始频繁发生洪灾。

后世总结的症结,也不过这三条。

赵随风这时就能提出来,叫顾悄不得不佩服。

可见抛开站在巨人肩上这一点优势,现代人并没有比古人聪明到哪里。

韦大人实战经验丰富,一点就通。

“赵御史高见,小友一番话,叫老夫醍醐灌顶。想来河淮莫不如是。”

唯有林部长痛心疾首,十分自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是我等失职!怎么就落到这个境地了呢?”

呵?怎么就?

顾劳斯点拨:论系统思维、一体推进的重要性。

“以当下形势,破城蓄水是早晚的事。”

赵随风一贯犀利,“方知府、孙知府心知肚明,却还你来我往吵得热闹,又是做给谁看?”

“咳咳咳咳……”方徵言心中有鬼,脸上无光,顿时咳得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