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一道声音插进来,十分之不和谐。
整个酒楼静了一瞬。
顾劳斯默默吐了个槽,和也,我还达也呢。
那人大约觉得无趣,自问自答道:
“没本事还不自量力,英雄二字只落下半边,说的可不就是你们这群草上扑腾的笨鸟?”
众人循着视线望过去,二楼雅间门前,一个两腮无肉、双眉压眼的青年,正好整以暇倚着栏杆戏谑地望着众人。
“喂,查平,你说是也不是?”
被他cue的青年磨蹭着出了包厢,唯唯诺诺应了声。
他全程垂着脑袋,声音也细若蚊呐。
青年不快,一脚踢了过去,“方才是酒没管够?还是肉没吃饱?说话如此有气无力?”
查平不着痕迹地往后让了让,“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
沈宽不甚满意,但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叫他懒得再白费劲。
来安庆府这些时日,方白鹿被知府拘在家中,说什么地方有难,不许他骄奢淫逸、出去鬼混;玉奴那个小贱·人,抱死了陆鲲大腿,处处躲着他,叫他偷不到丁点儿荤腥,这叫吃喝玩乐惯了的他,哪里憋得住?
好不容易寻了间偏远些的酒楼,饭菜穷酸,口味亦差,他正窝一肚子火气,又来一群比饭菜还穷酸的书生,真特么倒胃口。
他啐了一口,视线掠过楼下那一张张羞愤不已的脸,忽而快意地笑了。
“怎么,说你们蠢还不服?”
他在方白鹿跟前装惯孙子,尊严扫地,久了性情多少有些扭曲。
时常总要羞辱他人以发泄,才能找回一丝丝岌岌可危的平衡。
欺凌查平是如此,淫·亵玉奴是如此,今日出言侮辱府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