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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厕的功夫, 都能瞄到校长接待上级领导。

上考场必定自带瞟窃buff。

“去去去。”同桌忙着笔走龙蛇, 没空理他。

“你是不是才从山里出来, 太子治水失踪已经一个月余。”

这位正经府学出身, 见过世面。

颇有百夫长架势, 也很会研判真假军情。

“你们猜会不会是陛下微服,毕竟太子失踪是国之大事。”

后排学生竖起耳朵撅起屁股,凑上前来搭话, “咱这算不算过了天子明路?”

这位妥妥只能做个狗头军师。

皇帝老子的事, 能随便嚼舌根吗?

前桌两人掏出书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打。

“你个蠢货, 出去别说跟咱们是同学。”

也有人条理清晰, 推断合理。

“此时此地,又有皇家风仪, 来人当是泰王。”

泰王啊……那就没什么好现的了。

男孔雀们眼珠子一转,收起了蓬勃的开屏欲。

南都仓廪失窃案,当时围观者甚众。

不多久坊间就有说书先生将这事编成段子。

什么毒太后窃国通敌贻害千年;义王爷大义灭亲卧薪十载。

什么纨绔王爷为家国大义生死两抛, 贤德太后贪一己私利生灵涂炭。

总之洗白的政治意图十分明显。

可污点证人始终是污点证人。

泰王民意度还是一度跌停。

再加上泰王闲散,一贯不干涉朝堂,同昨天来的顾部长、前天来的林部长、大前天来的韦处长、大大前天来的方市长等大人,科场影响力完全没有可比性。

还是散了散了吧。

朱庭樟拐拐表弟:“他们真的好现实哦!”

一如当下的婚恋市场!

负责看堂的顾影朝扶额敲桌:“刚刚说话的,今日课业另加策论一篇。

题为:神宗迁都撤东胜、开平、大宁三卫利弊论。”

一众学生军事理论才刚起步, 军事地理更是两眼一抹黑,一下子就上国际时政, 还是在皇帝神经上蹦迪的敏·感话题,这地狱级难度叫学生们哀鸿遍野。

“这题真的是我等会写的?”

“你应该问, 这题真的是我等能写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顾家真的很喜欢论军务。”

“家学渊源使然吧,毕竟苏将军出身行伍,自小肯定耳濡目染。”

“边线战事吃紧,前些日子朝廷才加征三厘课税增补军饷,听说还要再度征兵,乡试、会试确实考这些,确实极有可能。”

不是极有可能,是必考。

顾影朝冷着脸。

他的内心天人交战。

所以凭本事猜出来乡试主考是兵部尚书,这到底算不算舞弊?

“难是难,可这些题目府县教官可不会点与我们!”

“就算点了,又岂能答出苏将军这等水平?”

想想此前堂上公开处刑的几篇文章,批语无不一针见血、鞭辟入里。

英雄联盟虽被刁难,还是心服口服。

几人小声嘀咕几句,埋头继续奋笔疾书。

该说不说,小夫子面善心黑,一天天这课业量,是真的炼狱级。

百来人挤在中庭,有条件的自带小桌,没条件的以膝为案。

就算头顶有参天古木纳凉,可人挤人,成天下来还是一身臭汗。

白天,上午集中讲学,过午题海战术。

三餐由临近请的婆子送来。

大多是些猪油烧野蔬,咸菜配两碗硬米饭,咸淡不一而足。

夜间,后院连衣带人一起冲个战斗澡,还得继续上晚自习。

各人需要挑灯熬夜,抄记完次日所需的学习资料。

若说来前,有人是图两个月包吃包住还发盘缠的待遇,学了几天,再无人敢小瞧这个看似极不正经的“科考班”。

甚至越学,他们越膨胀。

没有名师的情况下,他们都能靠苦学挤上一府前茅,有了名师指点,任督二脉一击既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有何难?

呵,小小乡试,我们来了!

当然,这份膨胀不止因为课程硬、干货多,还因为顾劳斯洗脑有术。

“不补课,你们拼得过官二代吗?”

“不拼不搏一生穷活,吃苦受累才有荣华富贵。”

“枪要头铁,鞍要皮硬,决战科考要头铁又皮硬。”

“拉近成功的距离,就在大宁科举教育。”

“打败沈宽,缔造神话!”

“今天看我不起的人,明天叫他一败涂地。”

一路念过来,泰王老脸差点没有绷住。

“方知府来看过,确定这不是什么邪·教组织?”

顾悄白他一眼,“这叫阵前喊话,鼓舞士气。”

他隔着颓圮的回廊,指向那群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穷酸”秀才。

“他们中大多出自山中贫苦农家,遇上直隶那些个世家子弟,常觉矮人一头,只要稍加打压,就容易自我怀疑,动摇士气,如此落榜,岂不可惜?

我将他们关在一处,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