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回想他的失踪, 就很不简单了。
提及宁云, 宁权又叹一口长气。
脸上也露出些怅惘来。
“宁枢并无帝才,却能尊享帝命。
他这个儿子,温润仁泽, 空负仁君之象, 却没他爹那般的好命。
偏偏宁枢还不认命, 无论如何不愿还政。
他想方设法替太子保命, 哪怕龙脉只剩大宁这一条,他也照样敢动心思。
在这件事上, 他几乎已经疯魔,压根就不怕坏了国运。”
顾悄不由想起谢昭与神宗的交易,以百年国祚换他性命无虞。
这些零碎线索串起来, 叫他细思极恐。
“好在宁云明理,以死辞受。
无奈之下,宁枢只得退而求其次,信了方士的鬼话……”
“什么鬼话?”顾悄忙问。
“嗐,就是饲龙夺炁之术。”牛老道一甩拂尘, 一边摇头一边痛苦脸。
“齐云山那道士虽被斩了,但他还有个不成器的徒弟, 靠坑蒙拐骗在外头也有些名气。
既然大宁龙脉不好动,鞑子龙脉又去晚了, 臭方士就伺机向神宗献了另一个偏门法子——再找一条龙脉。”
“江山无垠,山水绝佳逶迤奔腾的山脉不少,但能孕育龙气的地方早被太·祖断干净,龙脉何其难寻?
可方士却说,他还知道一处未被斩尽……只是要再养一养。”
“呵。”宁权冷笑一声,“所谓养,就是官逼民反。以万人怨气硬生生锻出一支反叛军,群龙见首之日,就是龙脉养成之时!”
好家伙,这野生龙脉不仅成了补品,还可以人工养殖?
顾劳斯算是小刀拉屁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