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以为荣。
“夏虫不可语冰,我这可是在淮安治水时晒下的伟丈夫勋章,与你这等只知朝神拜鬼的白面书生,没甚好说。”
说着,他孔雀开屏似的挺了挺胸。
许久不见,他拔高不少,也英武不少,已颇具顾冶风姿。
说白点,就是糙了。
要不是五官过硬撑住了黑皮,同身后一众秀才站在一处,真真是李逵见着李鬼,本家撞上了本家。
他比学里时亦爽朗不少。
朱庭樟的挑衅,他不似从前计较,反倒笑着拦住他肩膀,颇为哥俩好道,“喂,朱有才,我特意拖着爷爷来给你们撑场子,你还挑我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朱有才一愣,“撑场子,撑什么场子?”
自然是怕某些乡下莽汉进城,被不长眼的欺负了去。想到国子监里那群眼高于顶的监生,顾云斐不由磨了磨牙。
但他没有明说,反倒装模做样调侃。
“徽州府差点被连剃三年头,你们该不会都忘了吧?
今年你要上场,你叔叔须得避嫌,这提调官是做不成了,顾大人又不在府城。
这般一个靠山没有,可不得我拉面大旗来给你们撑撑场子,免得你们这群‘休宁驴马生’被旁的州府瞧扁了!”
驴马生,便是剃头那两年外府给休宁书生冠上的“名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顾云斐话音才落,后排李逵们,就集体朝张庆投去谴责的目光:不用旁的州府了,这应天府首先就城门缝里竖着往外看人。
张庆苦着脸:那厮说的可不是我!
愚蠢的乡巴佬们,一个个盯着我作甚???
真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