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服!”
“听说国子监监生、直隶官老爷们押的都是方白鹿,肯定是他们为了赢面,买通考官!”
“这桂榜还叫什么桂榜?干脆改叫贵榜好了!”
“大人们真的判得一手好卷,若不是今年彩票,我竟不知道乡试黑成这样!”
叫嚷的自然不是押中的,而是那些没押中的。
但不一会儿,不管中没中的,矛头一致一齐轰向起乡试。
群情激奋中,唯有一窝暗搓搓的蛇鼠,煞白了脸色,汗湿重衣。
……
外头这么闹,贡院里头,加班结束准备回乡的考官们也慌起来。
他们一听乡试黑幕,腿一软、心一抖。
这把一个不好,那就不是出差返程,而是魂归故里了。
内帘纷纷钟甩锅。
吾等奉命阅卷,送过来什么我们改什么,至于缺考之人为什么不缺卷子,须得提外帘诸官细细拷问。
外帘无不摇手。
收掌试卷官大声喊冤:不不不,我收的是白卷无疑!
弥封官两眼发懵:卷子到我这,悉数按规矩弥封,下官不敢有片刻懈怠,亦不曾出过一丝纰漏!
誊录官快要哭出来:您二位甭赖账,到我誊卷时,都看不见名姓,哪里能去动什么手脚?
对读官也急着撇清关系:我与同僚只负责校验,何况我读他点,两个人可做不得鬼!
众人赖了一圈,终于将目光对准受卷官。
“考生原卷,乃墨笔所写,而送进内帘的,由朱笔誊抄,为今之计,只能将两处卷子都拉出来,重新比对一番!”
这个提议却遭到提调官的严词反对。
“不,为防贼人销毁证据,谁也不可妄动。
乡试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