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鲲考上,就算走了那么点儿后门,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今年好死不死,监生那二十个名额里,陆鲲得了个二十,梁彬得了个二十一。”
“把陆鲲挤下第,陆鲲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他有些羡慕,又有些庆幸,“榜虽撤了,但监学里正为这事闹着呢。”
“梁彬那厮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张庆小心翼翼看向顾悄。
“方才他便去衙门递了状子,扬言势必要揭发这次乡试的舞弊之人,其中……其中不止有陆鲲,还有……还有你们几个,以及安庆府那群老穷酸。”
“蛙趣,怎么每次考试咱们都要遇上这些!”
朱庭樟嗷嗷不服,“让我看看,是谁考前驱邪没有做到位?”
顾劳斯也纳闷,舞弊这个词儿简直阴魂不散。
更离谱的是,就这么回回考、回回来,他竟然还诡异地适应了。
淡定地呷一口茶,顾劳斯人淡如菊。
“那咱们就安心等着衙门传唤呗。”
带头大哥无所谓,底下小弟们更是无所畏惧。
这半年他们是真正发奋过来的,个中艰辛,不可胜言。
就连最胆小的原疏,也身经百战,这会儿汗都不兴擦。
“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知梁彬这番诬告,可承受得了后果。”
县试徐闻、查任的结局,可算不得好看。
张庆一脸呆愣:不是,我不李姐。
铁铁们,这就是你们全部的反应?
戏里演的义愤填膺要自证清白呢?
书里说的挺身而出要击鼓鸣冤呢?
不都说文士惜羽,眼不纳垢。
这人都嘲你脸上吐口水了,咋还坐得住呢?
好嘛,既然你们无动于衷……
那我就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