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成钢。
“公子,不要再替他辩解了,你这样哪还有心思做那事?婢子知道,都是他迫你的!”
顾悄:还……还真有心思。
他尔康手伸向他忠心护主的丫环,“琉璃,我痛。”
这也不算说谎,天冷下来,他就开始觉得遍身都疼。
可布洛芬来了也说不清到底哪里疼。
琉璃闻言气势一弱,慌忙托起药碗,要伺候他进服。
小顾却推开药,不要脸道,“痛极喝药哪里管用?要谢大人这般皮糙肉厚,才经得住我咬来止疼。”
琉璃:……
她狐疑地在二人中间来回打量。
在瞄到阎王下巴那口新鲜牙印时,才将信将疑。
第二碗药,顾悄做足心理准备,捏着鼻子总算是咽了下去。
琉璃适时又递来一碗南瓜羹。
顾悄并无食欲,只捧着碗轻嗅蒸腾的热乎气。
那气息暖而微甜,足以压下喉头苦意。
这具身体他有数,骤然虚弱,绝不止晕船和怯寒那么简单。
他仔细想了想,斟酌道。
“谢景行,是不是从院试开始,我就开始不对劲?似乎每次逢考,困意也来得尤为重些。”
船舱里温度高,谢景行着单衣还须挽袖。
他新换一件缂丝暗云纹常服,整理袖口的手一顿,“嗯,困是林焕换了新药,药性大,怕你受不住,才添了几样助眠药材。”
“所以,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船外,雪更大了。
雪子的杂响被簌簌鹅毛轻坠的细音取代。
“船家,下雪嘞。”
“是啊,客人,瑞雪兆丰年呐!等老汉给客人温几壶酒暖身——”
远远近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