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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自是知晓陆渊并非主谋。

但他要的,只一个恶有恶报。

法理公正,歹人怎配?

他就是要陆渊也尝尝蒙冤至死的苦楚。

何况神宗朝一贯流行定人罪行不须证据,只凭皇帝金口玉言。

是以他矛头一转,好整以暇向神宗道,“陛下,年节已过,老臣却迟迟等不到回程的旨意。闲来无事只好在京中乱逛,你猜臣撞见了谁?”

他说一半留一半,目光直直,毫不避讳望向神宗。

“贼子徐乔竟没死透,陛下金口玉言诛九族之人竟还好生活着,你说奇也不奇?”

其实半点不奇。

神宗急着灭口,顾准哪有留人的余地?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诈一诈狗皇帝。

“徐氏见到我,为保命竟又交代了许多。

其中就有陆大人如何通过他攀上帝王门路,又如何与周氏、陈氏沆瀣坑害忠良的证据,既然陆大人咬死不认,陛下不如召徐乔当堂对峙?”

顾准微胖的脸上一派赤诚。

徐乔留没留证据顾准不知道,但他是稳稳拿捏住神宗要脸的脾性。

果真,神宗听懂了他无声的胁迫。

徐乔不止是他的耳目,更是替他传信的口舌。

陆渊献计,是他授意,陈氏构陷,有他推动,如此阴私,怎可呈于朝堂?

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这时节他也不敢赌。

老皇帝默默咽下喉头老血,艰难开口。

“不必了,既是秦昀办的案,朕断无不信的道理。”

他倦怠扶额,“当年是朕轻率,令恩师蒙冤数十年,既已查证当年谋逆乃陆渊妖言蛊惑,是陈氏栽赃构陷,朕自当还老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