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唇齿微动。
窗外的光线落在乔洛身上,亮得出奇,仿佛连带着整个人都在发光。
女仆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她可不想步上前一个眼睛被挖走的倒霉蛋的后尘。只是仅这一瞥,那画面就不自觉地印在了脑子里,舍不得忘掉。
她看的不仔细,只见到几缕露出椅背的金发,和考究的衣角和白得发光的手,便觉得纯净安好。幸运地,这在她不知道会终结于什么时候的生命中多一次贴近“美好”的东西。
就是天使也莫过于此了吧,她想。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奇怪为什么家主会对这个小孩青睐有加了。
那仿佛渗入灵魂的寒意敦促着她快步走出这里。庄园里一直开着恒温系统,怎么会冷成这样?
等离开数米寒意消失后,她后知后觉困惑地回望了一眼,一切正常。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方小空间里,白色的如同液体般的难以名状的东西在墙面上、天花板上、玻璃上流淌,祂穿透了玻璃和墙面,似乎只是某种生物的一部分,但已经巨大得将这个角落挤得满满当当。
——这已经是祂极力缩小的结果了。
乔洛半躺在摇椅上,他的腿上盖着毛毯,手边放着一杯已经凉掉的玫瑰花茶,看起来十分贴心惬意。
纯白的可怕存在将窗前的男孩若有若无地盘绕住,就像圈住地盘的动物一样,祂克制地没有整个盘绕上去,只是时不时涌动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愉悦,偶尔还伸出一截触须,帮乔洛扯扯大腿上滑落的毛毯。
忽视正中央男孩那宛若失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