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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 沈夜焰 1170 字 22天前

信已然绕到自己身后。等到上了半山腰发现时,也没怎么在意。

一路上的石梯都是砌好的,两旁铁制栏杆看上去挺结实。白既明恐高症不算太严重,但仍下意识地牢牢抓住栏杆,眼睛只盯着面前的楼梯,若要抬头望远,非得停住站稳才行,只是不能顺着峭壁往下看。

两旁景色自然错过不少,不过白既明能登上来已是心满意足。微笑着看程向雨和杜子成几步冲上山顶,在上面兴奋地大叫。

天华山山顶是个巨大的平面斜坡,他们站在最顶端。白既明看着脚下的岩石一直向下倾斜,仿佛宽大的滑梯,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要滑到对面深渊里去。他一阵目眩,不敢再向前走,觉得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只好慢慢坐倒,上身后倾。手心都是汗,四下摸索,想找个牢固一点的东西攥住。摸来摸去握住一个宽厚温暖的东西,却是廖维信的手掌。

廖维信拉住白既明的手,没有看他,向前蹭了一点,恰巧斜挡在白既明身前。白既明心底安定了些,刚要松开手,竟见程向雨和杜子成向着那斜坡飞奔,径直冲到最低端,齐齐撞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的陡壁大笑。

白既明看得心惊胆战,觉得那根栏杆说不出的脆弱,好像马上就要从中折断,那两个人会一下子冲到悬崖下面去。他连忙闭上眼,头晕得厉害,心脏跳得极快。

廖维信回头看他脸色苍白,知道他心里害怕,立刻站起身,说道:“这里风大,咱们往后一点行不?”

白既明不敢再逞强,任廖维信扶着自己退到岩石后。那里有一段石阶,两块巨大的石块刚好搭成一处小小的空间。白既明靠在石壁上,上下前后都是稳固的石头,这才觉得安全,长长出了口气,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廖维信拿出水来递给他,白既明接过,喝了几口,舒服不少,轻轻说了句:“谢谢。”廖维信低低地问:“好些没?”白既明微微点点头,垂下眼睛看脚下的石阶。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听着风声从山顶吹来,在石壁后打个旋吹走。然后是程向雨的高喊:“喂,你们拍照不?”

仿佛被人从梦中突然叫醒,白既明猛地直起身,后退一步,慌张地回答:“不,不用。”定定神,语气变得自然:“不用了,咱们早点下山吧。”

回去的路和来时不是一条,对有恐高症的人来说,下山比上山有困难得多。那些歪歪斜斜忽高忽低的石阶,处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陷阱,好像自己一不留神,就会顺着山势栽倒下去。

廖维信不再掩饰对白既明的帮助,不时地小声提醒:“这块石头有点松动,小心点。”“那段栏杆是坏的,扶我就行了。”

白既明正全神贯注地避免去注意石阶倾斜的角度,忽听身后程向雨“扑哧”笑出声来,回头看时,见她和杜子成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和廖维信,一脸的暧昧神情。

白既明面上一热,不知为什么,竟有些狼狈的怒意。不去理会廖维信伸过来的手,硬硬地说:“不用你,我自己能行。”快步越过他,沿着石阶疾走。

他只图走得快,全然忘了自己的恐高症,等到石阶不停地在眼前晃动,头晕目眩才觉得不妙。耳边听到廖维信的声音:“你慢点。”却是一直跟在身后,不由心里一慌,一脚踩空。

廖维信吓了一跳,伸手拉时,已经迟了。眼见白既明蹲下去,痛得皱眉。廖维信急忙到他身前:“怎么了?”

白既明没有回答,试着直起身子,但是右脚一用力就是钻心地疼。这时程向雨和杜子成也跑来,廖维信急道:“他脚扭伤了。”二话不说,背起白既明就向山下跑。

幸好他们已经快到山脚,廖维信背着白既明跑到溪水边,弯腰去脱他的鞋袜。白既明一缩腿,说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来。”

廖维信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到底脱掉,撩起溪水冷敷白既明右足踝。一阵清凉逐去伤处的灼热,白既明不再说话,低头只看自己的脚。

杜子成跑上前:“没事吧?”

廖维信摇头:“不行,还得去医院。我开车送他去,你们俩自己玩吧。”和杜子成一起,扶着白既明走回车里。杜子成本想和廖维信一起去,眼珠一转又改了主意,说道:“好,你们先走,晚上给你打电话。”廖维信嗯了一声,没心思聊天,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足踝已经肿了,医生略微看了看,便说是扭伤,而且及时得到处理,并不严重。不过廖维信不放心,坚持拍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又去药房取了药,敷在伤处。

白既明一直低头不语,廖维信喝口水,对他说:“等咱们回S市,再找我朋友给你好好看看。”白既明摇摇头,低声说:“以前打篮球受过伤,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廖维信太清楚他的性子,执拗劲一上来,只能给自己钉子碰。想了想说:“那去我那里好不好?你脚伤到了,一个人也不方便。”

白既明仍是摇头:“我回我那里。”

廖维信叹口气,扶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廖维信放了点音乐,是熊天平的专辑。自从上次听过白既明唱了《雪候鸟》,廖维信特意买张CD放在车子里翻来覆去地听。熟悉的旋律一起来,白既明一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