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白酒一直冲到胃里。
“你家在唐山啊,父母都是唐山人吗?”
“爸!——”白既明无奈地笑,“妈刚问完,又轮到你了。”
“我爷俩唠嗑你插什么嘴,吃你的饭。”
白既明撇嘴,扭头对廖维信说:“你和爸唠唠也行,大地震之后,他还去唐山支援过呢。是吧,爸?”
廖维信惊喜地问:“是吗?叔去过唐山?”
“多少年前的事了。”白父微笑,“地震之后,咱们省抽出几个民兵连去抢险救灾,就有我一个。从废墟里往外扒死尸,唉,挺惨。”
“是,我父母都是幸存者。”
“是吗?那可真命大。当时能活下来的根本没几个,装死尸的袋子都不够用了,后来只能几个死人用一个……”白父言下不胜唏嘘,“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看过那种场面,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都不用放在心上了。只要能活着,比啥都强,怎么的都是几十年。”
白母皱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总提干什么。”
白既明捧着碗笑:“爸一说起唐山就语气沉重,弄得我接口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白父呵呵地笑:“说起来,你们俩还算半个老乡呢。”他指指廖维信,再指指白既明,“既明和你说过没?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