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信是真心地对自己儿子。
要不是在这别墅里一起住了一段日子,白母自己都猜不到,一向安静温和的白既明,脾气其实极大。性子一上来,一张脸说冷就冷,言辞犀利得能杀死人,半点情面都不讲。白母都听不下去了,廖维信却只呵呵一笑,对两位老人一耸肩:“他就这样,一会就好。”
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挑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母和白父离开S城的时候,白母已经对廖维信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反而拉着儿子的手,叮嘱着:“别总任性,你也该懂事了。总这样,让人家父母看着,不心疼儿子啊?”
白既明皱皱鼻子,不屑地撇嘴。廖维信笑着将二人请上车,大包小包的东西也跟着放进去。告诉白母白父每天坚持吃补品,会员卡都是办好了的,定期自会有人送到家里。然后嘱咐司机慢点开,平安到了H市再打电话。
眼见汽车走远了,廖维信回头对白既明就开始拧眉弄眼:“小坏蛋,还长脾气了你,你给我过来!”
白既明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跑。廖维信追上去,一把按在床上,手底下忙活,嘴里叨咕着:“我收拾不死你,有仗义了是不?有外人就蹬鼻子上脸。”
白既明一边笑一边挣扎一边“哎呀哎呀”地讨饶,正上气不接下气,廖维信手机响了。刚过完年从唐山回来,又要安排白父治病,酒店和公司的事都交给副手,可是重要的事还得自己去。他放下电话叹口气,瞪了一眼还缩在床上闷笑的白既明,鼻子里哼哼:“你给我等着啊,小坏蛋,晚上再收拾你。脱光了自己绑床上。”
“滚!”白既明一枕头向他脑袋上砸过去。
第40章 廖维信过生日
“你说……送你点什么好?”白既明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点赖赖的感觉——千万别误会,廖维信心里清楚得很,那只能说明,这个小小的懒爱人,刚刚睡完午觉,还没彻底清醒。
天知道白既明上的是什么班,那个烂学校是不是快关闭了?居然从今年3月份开始下午不上班。不过这半天班实行的第一天,廖维信就吃到了他想念已久的红烧肉。这说明,白既明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给他准备晚餐——嗯,还是不错的。
“你送什么都喜欢。”廖维信笑,这倒不是客套话,白既明一向淡漠,自己的生日都可过可不过,居然能想起他的生日,真是高兴都来不及。
“嗯——”拖长的声音,表明白既明正在考虑,最后干脆来一句:“晚上回家吧,反正得给你最喜欢的,要不怎么叫生日礼物?”
还行,廖维信放下电话,心满意足。最喜欢的,他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廖维信偷偷想了想,自己都没想起来喜欢什么。算了,让他忙活去吧。
今天比平常晚了会,临下班突然开了个紧急会议,廖维信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打电话。那边白既明淡淡的,说:“嗯,没准备什么,不用着急。”廖维信放下电话,慢慢开出停车场。
一进院子,就发现别墅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想必不是烛光晚餐了,估计白既明也没这么浪漫。这灯火通明的,能干什么?廖维信停好车子,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白既明出来,只好自己拿钥匙开门。
客厅里没人。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大玻璃洒进来,一地金黄。深色的实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衬着米色的窗帘窗纱,一片温馨。
廖维信低头脱鞋子,这才发现鞋柜上放着一张字条:“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爱要不要。”
天,廖维信失笑,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这算威胁?字条下还压着一张折好的纸,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慢慢打开。
那居然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八成是激光打印,清晰得很。白既明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皮裤,高筒皮靴,上身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紧身皮背心,腰间扎着宽宽的皮带。等一下,他手里拿的是——皮鞭!还有还有,皮带上挂着的是——手铐!
廖维信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地一声,嘴角有点抽搐,他不会……不会是想……SM我吧——那可真够惊喜的。
不过——说实话,白既明一向干净温和,头一回看见他这样冷峻的造型,还真——帅。
哦,下面还有两个字:厨房。
廖维信长出口气,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玩什么花样。
厨房也在一楼,外面是宽大的露台,露台一边就是几级楼梯,延伸到后院园子里。
廖维信一打开厨房的门,低头就看到地上放着一条皮鞭,正是照片里白既明拿着的那条。廖维信先将皮鞭拿了起来,下面压张字条:拉窗帘。
厨房对外的窗户,安装一副卷帘,平时卷起来,有时他们在厨房做爱,就将它拉下来。
廖维信拉开绳子,卷帘顺势而下。他一看到上面的照片,立刻目瞪口呆。
那照片极大,随着卷帘舒展,上面的白既明仍是白色衬衫,下身的黑色皮裤却已不见踪影。他浑身都是湿的,头发上似乎仍有水珠滴下来。白色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只系了一颗扣子,可以看见性感的锁骨和半赤裸的胸膛。他很随便地坐在椅子上,腿是裸着的,但靴子仍穿着,双腿大大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