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拘谨,神色也随着叶星然点开的影片变化。
叶星然先是点开了他两年前拍的电影,是一部以民国为背景的谍战题材,霍肆予悄悄松口气,他这部剧造型很帅,剧情也很通畅,差一点也能得奖。
然而下一秒叶星然就划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吃东西还是搭配一点轻松的剧……”
“这个好像是历史剧……”
霍肆予放松:这个也行。
“这个家庭剧看起来也不错?”
霍肆予严肃:他记得这部剧有吻戏,虽然是借位……
叶星然眼前一亮,“我们看这个吧,好像还是你拍的第一部 剧,简介上说你凭借这个获得了最佳新人。应该很不错!”
霍肆予:……
霍肆予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部剧是他拍的第一部 剧,当年很火的霸总桥段……
踌躇半天,眼见着叶星然就要点开了,霍肆予立马开口,“不如看另一个警匪片,我凭借那个获奖的!”
获奖片,叶星然来了兴趣,“好!”
终于,电影开头那条龙盘旋而出,霍肆予松了一口气……
他得想个办法,让星星看不到他之前的黑历史,有点难办啊……
手机轻微在手心里震动,霍肆予轻瞥一眼那来电显示,眼底浮现一抹不屑,看来是知道消息了。还真是坐不住,眸中冷意越发深,他转头看了眼正专注看电影的叶星然,默默起身走去阳台。
玻璃被室内的热气染上了一片霜,骨节分明的手轻声关上玻璃门,即便很小声却也引起了叶星然的注意,他转头看过来,不知霍肆予什么时候起身了,男人穿着一件灰蓝色的睡衣站在阳台之上,天色彻底暗淡,那海风吹着想想就冷得要命。
男人背影染上了几分寒气,叶星然起身烧了一壶水,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盒茶叶出来。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年迈却威严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霍肆予!你越发长本事了!几年都不回家,你这样是要把你老子气死吗!”
霍肆予手边夹着一支烟,没燃起一丝火光,他眼神看向远处天际,海天交界被最后一抹昏黄相隔,忽明忽暗。
那边人没等霍肆予回话,情绪更加暴躁。
“你听着,我不管你和那个叶星然什么关系,你都必须马上给我断干净。你现在马上快三十了,玩也玩够了!整天在网上抛头露面得像什么样子。
前些天我和陈董见过面了,亏得人家陈小姐还喜欢你,你给我抓紧回来和人家见面!”
对面那男人字字句句都带着命令和高高在上,霍肆予到现在为止都未曾出声,他眉头紧锁,把那支尚未燃起的香烟叼在嘴里,一身嗤笑蔓延在这片宁静天地之中,也清晰至极地传到对面男人耳中。
“啪!”一声清脆地响。
他能想得到,对面怕不是又摔碎了什么进口瓷器,乱七八糟的。
至于那些架子上的古董,他怕是碰都不舍得碰。
“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愿意搭理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妈当年那么求着我我都没多看一眼,你小子别他妈自视清高!”
“我不和你废话,三日之后回老宅见陈小姐!”
电话那头响起“嘟嘟嘟……”的声音,男人面上映出幽蓝色的屏幕光晕,下一秒暗淡下去。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见温度,良久,他嘴角泛起阵阵冷笑。
真是可笑。
“操。”
当年妈妈那么跪求着这个男人别把她们送出去,但又有什么用,他看上了大集团的独生女,贪婪至极的为了成为那集团的继承人,想尽千方百计抹除他和妈妈存在的痕迹。
于是他将年仅三岁的他连同母亲一起送去了国外,一待就是十二年。
在国外的第九年。母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去世,那男人可曾想来看一眼?
霍肆予摸遍了全身,想起他在前阵子把打火机都扔了,整个人看不出情绪靠在栏杆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蓝灰色的睡衣刺进皮肤,钻心的冷意直达心底。
要不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那人的小儿子车祸残疾了,他又怎么会被接回到国内,然后碰见星星……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这么说,他还得感谢那名义上的亲弟弟了,能让他碰见星星。
“星星……”
“在你背后。”
一声温润清澈的声音像是将霍肆予从回忆里拉出来,他错愕转身,叶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他在睡衣外面套上了羽绒服,却还是被冻得打颤。
阳台侧边有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此时映射在叶星然眼睛里,霍肆予愣着没说话。
“快进去!”霍肆予立马反应过来,面上满是自责与无措,他没想到叶星然会出来,手上还端着两杯热茶。
两人再次坐到沙发上,但那气氛与刚刚全然不同,叶星然眼中平静,电影刚刚放映到最精彩的片段,这一幕曾在电影节上大杀四方,但现在无人在意,像是被当成了背景音乐。
“你还好吗?”
“没事。”
这声没事任谁都不会信,霍肆予说完自己都沉默了。
“有点事。”
“我父亲刚刚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