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线,你找别人问去。”
“哦?”贺鸿远倒没继续为难林湘,只弓手轻刮林湘鼻尖,眼角眉梢笑意点点,“学艺不精啊,林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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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鸿远在午间上了一趟邮局,买好邮票贴上,将信和布票一同寄出。昨日最后,他让林湘在信里添上一段话,由她劝说自己娘过来海岛上住一段时间。
以往贺鸿远开口,贺大娘不为所动,这回儿子对象开口,兴许能有用些。
寄完信回到部队,贺鸿远上食堂吃了饭。说来也奇怪,过去他碍着曾经的恩恩怨怨,并没上周家去过几回,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吃部队食堂。
可现在,却忽然觉得在食堂一个人或是同战友吃饭没那么香。
身边少了谁似的。
丝毫不知道被嫌弃的张华峰大口吃着饭菜,问起已经打了结婚报告的姜卫军筹备情况,贺鸿远听到结婚两个字,不由得也竖起耳朵。
“嚯,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多哎。”姜参谋长在工作上能力出色,也对于结婚的习俗却一窍不通,“还是我娘让人写信过来吩咐,说得准备彩礼,三转一响看家里条件准备,另外还要合八字选日子……我听着头都是晕的。”
张华峰大笑两声,羡慕道:“晕也没事,总归是娶到媳妇儿了!兄弟,你动作倒是快啊。”
姜卫军打趣他:“你也抓紧啊,还有鸿远,你们俩都行动起来。”
贺鸿远还没开口,张华峰抢先表态:“你放心,我落后你,肯定不可能落后贺鸿远这小子!我肯定比他先结婚。”
“你倒挺有自信。”贺鸿远淡淡可口。
张华峰挺起胸膛,骄傲极了!
贺鸿远结束任务后休息了几天,转头又投入到工作中。九月新兵入伍,主要是由营长带兵训练,他作为团长去巡视一回,见着零星几个刺头不服管教,当即就亲自下场练兵。
新入伍的战士中总容易出现刺头,甚至贺鸿远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年轻气盛,横冲直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威严的贺鸿远气场强大,就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也令人胆寒,更别提他沉声开口,下达训练任务,听着新兵们一片哀嚎根本完不成任务也面不改色。
“现在开始,五公里越野跑,17分钟内完成不了的加练五公里负重跑!”贺鸿远眸光坚定,丝毫不为这帮小崽子懒散拖沓的抱怨所动,拔高嗓音发出号令。
有不服气的刺头站出来反抗凶狠无情的贺鸿远:“团长,17分钟我们根本跑不完,你不如直接说让我们所有人加练五公里负重跑。”
话语中满是抱怨与不服。
意有所指贺鸿远夹带私货,根本是故意为难他们这些新兵。
贺鸿远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剑眉凌厉,薄唇紧抿,片刻后扬声开口:“完不成任务是你们的问题,一天到晚吊儿郎当地当然完不成任务,你们这届新兵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现在还没开始就觉得人人都完不成17分钟的目标?你们的志气呢?没有志气上这里来干什么?麻溜回家种田去!”
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着贺鸿远沉声训话,他一字一句,如同过往一样对付着新入伍,一颗心还没野回来的士兵:“等上了战场,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对着你们的敌人也商量去,你们跑不动,你们要申请降低目标,看看你们的敌人会不会答应!”
一排排一列列的新兵青涩稚嫩,基本都只有16-18岁,入伍时间短,更多的是好奇与憧憬,仍在服从命令与不服管教的情绪中间游移。
此刻面对威严正盛,霸气逼人的贺团长,再无一人敢出声。
“我新兵入伍时五公里越野跑成绩16分02秒,你们周营长新兵成绩16分26秒,早上你们见到的杨指导员成绩16分32秒……你们呢?”贺鸿远铿锵有力,锋芒毕露,“这阵子训练下来,有一个人成绩能看吗?训练态度散漫,成绩稀烂,还不愿意多练!现在谁不想练的,立刻打报告出列,我亲自送他回去!”
站得笔直的新兵们纹丝不动,在艳阳下军姿挺立,无一人再敢吭声。就连态度最拽,最让周营长头疼的刺儿头董武也紧抿双唇。
贺鸿远面色稍霁,却不大显现,白色帽檐下一双凤眼如鹰隼般锋锐,只对着众人扬声道:“现在五公里越野跑,有没有信心跑进17分钟!”
“有!”前头纷纷抱怨的新兵们不敢认输,齐声回答。
“大声点,有没有信心?”贺鸿远洪亮的声音响彻训练场。
新兵们似是被激发斗志,扯着嗓子喊:“有!”
“出发!”
周营长看着一帮子新兵纷纷负重出发,这才松了一口气,该说不说,贺团长平日威严,但是真好使啊!
要是他来调教这些新兵,怎么也得多花些时间,贺团长一出手就是不一样,这模样就够让人胆寒的,再刺儿头的见着贺团长都得乖乖的。
这便是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气势与霸气。
贺鸿远一通训话,再和周营长讨论一番今年新兵的情况,尤其听说了董武这个十七岁新兵的能力出众与脾气不小。
新兵董武在入伍训练测试中几乎样样都是第一名,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