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志远转开脸庞发动引擎离开了。
看着李志远的车子远去,松开十指紧扣的手指,方有容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和李志远不用暧昧下去了,这对方有容和李志远两个人而言都是解脱。
不是想要虚荣,方有容挺同情李志远的,撇开快餐年代不谈,爱情永远是需要互动的。顾着别人的视线则永远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像‘世故’一样,它是一层铠甲,这层铠甲在保护着穿着者不致受伤的同事也让穿着者背负沉重的面子和人事而步履蹒跚。方有容希望这个童年起就在一起的朋友能够坦然一些,为了新的恋情,不要再压抑自己。如今的年代,没有人愿意被伤害,天道循环下,最终伤害只能是自己。
“我还不晓得我有演戏的天赋。”看着算是有眼色离开的李志远,盛三感慨着这场临时发挥总算没白费,“终于把天赋发挥出来了,我考虑一下是不是去报考影视班,或许能大器晚成。”
对这种调侃,没人捧场,很没面子的盛三对冷场很不满。
看甩尾而去的李志远,在车中近距离观看的徐翊探出脑袋道:“那位怀疑你们俩是一对?”
方有容笑了笑,“是吧。”
噢~~
“你这个……同学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徐翊摸着下巴愤愤不平,“之前我和你在打打闹闹,他怎的不怀疑我跟你有关系?”
徐翊遗憾的语调刺激了旁边的盛三和其他人,面对受刺激的所有人,徐翊左右摆手笑起来,“开玩笑的,是幽默。”
好玩个头!幽默个鬼!真没话找话!
一溜烟钻进徐翊的车,方有容一定要回家,明天开始又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盛三也不再挽留坚持回家的方有容。向主人们挥挥手,徐翊发动引擎,转动车盘驶出了这个漂亮奢华的房子,黄昏下,水泥森林里,华灯初绽,前面的道路还长着呢。
驶出盛家,没有回头看着前方,方有容静默着,谢绝盛三传递的善意,这不算是逃避,而是他想要回家,回自己的家。在没有邀请下,对曾经严词反对他们的盛则刚的妈妈,方有容并不想面对和碰触,他不愿意和反对他的盛则刚的家人伪装成一家人,也是,他的脸皮还没预想的那么厚实。
驶进这个庞大城市的主干道,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上不断的找着迷宫的出口,在无数的红灯和岔口徘徊,就算是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好几年的徐翊也经常有走岔了的时候,等到回到同城的家,早已是华灯绽放了。
暖和的小屋内,听到开门声音站在玄关门口的盛则刚看着午夜才归来的方有容,今天有街头巷战交通被管制了?还是去绕城飚车去了?
瞧着依靠在选关上摆着造型的盛则刚,如果去报考影视班,盛则刚远比盛三有前途得多。
没进入玄关,有点冷缩的方有容伸手递给盛则刚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大红的小信封?上面有喜鹊登梅的喜庆图案,这东西很眼熟,是包礼盒的红包,一般婚嫁、喜庆的日子时常见的,就今天,张校长家的两只‘帝企鹅’口袋就塞了不少这玩意儿。
“把里面塞满钞票。”方有容开门要出去一下。
啊?捏着这个递过来的空空的小红纸包,盛则刚不太明白方有容的意思。
“我从来没有收过红包!”一脸不甘心的方有容扭着脖子嚷起来,“今天张校长家的两个儿子收到那么多红包,我还没来没有拿过红包呢,把里面塞得满满的,一会儿我进门,你给我!”
“你……”捏着红包,盛则刚盯着一脸愤愤不平转身出去的方有容,他的手有点儿抖。
门被反手合上了,方有容在门外等着一会儿拿红包,屋内的盛则刚泄气得无精打采。
在徐翊的车开走没多久,他就开车回来了,洗了澡,看了好会儿电视,又处理了好些文件,一直快到午夜了,方有容居然还没回家,这让他确实有点不悦,正想为此说上两句,没想到方有容居然又出乌龙。
实在没话说了,沮丧的盛则刚找了换脱下来的外衣口袋内取出钱包,掏出一排银行卡中的一张往红包里塞,想了想,不妥,方有容的小心眼还是很重的,还是别招惹他那小小坚强的自尊心吧,收回银行卡,取出皮夹子里的钞票往小小的红包里塞,那个小小的红包上有喜庆的接近土气的图案,也亏得方有容能找到这么土气的图案。塞满十张就鼓鼓当当的了,拍拍它,还不错,感觉上很丰厚。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方有容眨巴着眼睛期盼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给你个红包,祝你年年有今日,记得少买点糖,会有蛀牙。”盛则刚循循教导。
有抢过红包的不必要的凶狠,捏着厚实的红包,方有容扑了上去。
八爪鱼姿势又来了!
从过激的拥抱中,体会着方有容激动的盛则刚有点儿弄不明白,虽然方有容有点儿耍赖又顾自尊,这些都不能否定方有容蛮坦率的,不应该是那种没人待见的小孩呀,怎么混得这么惨,惨到羡慕妒忌人家幼儿园小朋友的份上?
穿着呢子大衣的方有容有点重,搂着他脖子的手也有些冷,拥着八爪鱼般缠着他的方有容转个身把门给关上,侧身顺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