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四处打量的“游客”们的注意。
气派之极的车队包括了国内所能见着的名车,看得都还算是小有成就的年轻人更加收敛,而那正盯着张校长带来的小朋友们发呆的陆风瞧得当即也怔住了。
奢华的车队直接开上行政大楼的行车坡道,每辆车分别下了位颇有气度的来宾,这些位是什么来头?
瞄到悄悄往李志远身后躲避的赵晓,方有容也小心了,看来碰上点麻烦了。盘算中,一眼瞄到这车队中走出的一个,方有容的嘴巴轻轻歪了好几下,那个一手插在裤兜里显摆着瞧过来的正是盛则刚,当然,他身边还有同行而来的妖娆的盛家姐姐。
瞧那得瑟的姿态,似乎所有人站着这是在等着他是的。真不要脸,幸亏没跟着盛则刚一起走,不然,脸可丢大了。
瞧着方有容,盛则刚慢慢踱步过来,心中正不平的方有容连忙悄然转移阵地,转身间,这才发现他的处境颇为尴尬,靠着李志远怕被赵晓欺负,跟着徐翊,怕被盛家姐姐觉得碍眼,只能往靠着大理石装饰柱阴影下的盛三那边移动了。
专职司机把车子开走了,行政大楼前一下子又开阔了起来。
显然是有来头的来客们都暂时没顾眼面前的这些年轻人,都看着招呼着大客车内旅客的那举着小旗子的年轻人、还有小手牵小手的小朋友们,回头再看聚在阳光下的他们,这是干嘛?
这些派头很大的长辈们好严肃,一众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闲散站着的这一行年轻人,在这样审视的目光的洗礼下,被打量的年轻人们多少都有点拘谨起来。
陆风向大家介绍为首的那位:“这位……是我的父亲……”看来他也没料到周末父亲会有安排,陆风缓缓道:“爸,这些位都是我朋友,我请朋友参与讨论船舶业的发展的一个研讨会。”
讨论船业发展的研讨会?感觉有点可笑,陆风的爸爸扫视了他们一眼,其中最年轻的方有容被这非常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番。
该怎么称呼陆风的父亲?这成了被审视的有为青年们犹豫着的难题。总不能认不得的情况下,按照行规,称其“陆总”吧?这也太市侩了些。虽说是开会,其实就是个聚会沙龙,基本上离不开闲扯的聚会的议题还是很正经的,按照参与第二次会议的前例,在盛三家,那时他们都得体称呼盛家女主人‘阿姨’的,参照那个前例,应该顺着叫叔叔,问题是……不行吧。犹豫再三,没人好先开口。
“陆叔叔。”因为年轻而被盯上的方有容对扫视他的目光回以微笑,尽可能不拘束的应着这不友善的打量。
话一出口,周遭泛起一阵诡异的静默,也立即让率先开口的方有容悔青了肠子,倒霉了,他做了交际上很忌讳的出头鸟了。对这弥漫着的静默气氛,方有容冤枉得无地自容,实在不是他嘴快,纯粹是别人都成了没嘴的葫芦。
这位陆总被“陆叔叔”这个称呼狠狠雷了一下,看着方有容的目光更加严厉起来。
在方有容后悔得要吐血的时刻,借着这出头鸟的话风,一行与会的年轻人们都默契得按此称呼:“您好,陆叔叔。”
一时间回味不过来,应着这整齐划一的称呼,陆风的父亲本能跟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趁着父亲哑然失措的空,全身也冒出寒气的陆风立即向父亲解释了这两个大客车上的人的来由。
技术人员流动量过大的问题一直是桎梏船厂发展的一个重要的管理问题,这是陆风一直负责的。和船厂达成定向培养技术人员的私立的培训学校是经过行政管理层认证的,这,他都是知道的。
听了一下,稍作考虑,陆风的父亲点头赞许,让准备接受培训的学员和部分家长前来考察工作的岗位和后勤,这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只是,——陆风的父亲瞧着台阶下手牵手的好奇得东张西望的小朋友们,这些小朋友们又是怎么回事?
对父亲这个疑问,陆风也瞅着活泼可爱的小朋友们,他无从回答。
那边等着整理旅行团队列的张校长和郑律师也过了来。带着文人特有的清傲,郑律师安然自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那知识分子清淡的气质和稳重的举止颇得陆风的爸爸另眼相看。
一旁的张校长随后自我介绍了一下:“您好,我是负责为船厂代理培训技工的培训学校的负责人,张震。”介绍完,他挥手招呼在台阶下那更显得袖珍的小朋友们打个招呼。
“叔叔,您好。”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的领头的高中生向陆风的爸爸招呼。
“叔~叔~好~!”在这位大哥哥的带领下,乖乖的小朋友们用稚嫩的声音扬声嚷嚷着。
随着这声童言童语,心境应该并不好的盛三扶着大楼前的大理石装饰柱子已然笑趴下了。
抑制不住的爆笑惹得不少人瞩目。本为了避免被人注意特地转移到盛三身边的方有容不得不面临顺带被参观的窘境,尴尬之余,摸着发痒的耳垂,小心瞄瞄左右,果然,徐翊他们都是一脸艰深,嘿,被小朋友们占便宜了!
听得刺激了的陆风弯腰立即低声道:“这是叔叔的爸爸,应该叫爷爷。”眨巴着眼睛,领头的那十几岁的大哥哥很意外,没犹豫,转目盯着陆风的爸爸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