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宗门。
云箬猛地转头看向其他几个人,尤其是她觉得修为最厉害的百里夜:“那你们……”
“我们还很年轻,水灵灵的年纪。”林望一脸认真地澄清,“宗门里的百岁老人也就师父一个,放心,你顶多也就十七八吧?”
云箬可不敢说,她不知道自己在玉棺中待了多少年,反正她在北州城醒来,之后去打听了时间,距离她被封入玉棺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不管,那三十年不算。
就这样。
万知闲等着他们叽叽喳喳胡乱聊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没说完,不听啦?”
“听。”徒弟们顿时安静了。
“那我一一来说,只是个最初判断,让你心中有数,具体的等你以后进了学院自会有教习定论。”万知闲接着对云箬说,“你的体脉嘛,勉强算个低阶,顶天了三阶,上限看你自己修行了。”
体脉三阶,那和胡勇大叔一样,云箬还挺知足。
万知闲继续道:“识脉,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已经突破高阶了,否则也不会有这能堪破一切的灵技,只是……”
“只是什么?”云箬有点紧张。
说话说一半,后面如果接但是,可是,只是之类的词,基本都不会时是什么好事。
莫非她这个灵技虽然厉害,却有很大的缺陷或者限制?
“只是识脉最难修行,既看天赋,也看修者本身心性,你——”
——你这么大点年纪,能有什么经历,居然就让识脉一举达到了高阶,若非有常人不可得的不寻常机遇?亦或是什么能极端磨炼心性苦修之法?
后面的话万知闲只是猜测,就算云箬真有什么机缘,既然她不说,那就有她的顾虑和理由,他自然不会去说破。
“——你倒是天赋异禀。”万知闲说。
云箬觉得万知闲这话接得有点假,但不是什么缺陷就好。
“至于你的神灵脉,”万知闲顿了顿,想了半天没想出更好的词,只好老生常谈,“亦是天赋异禀。”
云箬听得有点麻了:“哦。”
百里夜看云箬的表情,手肘轻轻碰了碰她:“能让师父说两次天赋异禀的,你是头一个。”
“云箬姐你好厉害!天赋异禀!”江北山照旧彩虹屁随口就来。
云箬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神灵脉不是主掌灵力吗,我灵力很厉害?”
“相当厉害了。”林望说,“都不用师父才能看出来好吗,你整天提着灵剑还游刃有余的,已经说明你灵力非常强盛了。”
“为什么?”云箬是真的不明白。
万知闲叹了口气,看着百里夜:“你说她从未修行过,我现在才真的信了。”
他示意云箬:“灵剑凝出来。”
云箬凝出灵剑,万知闲又道:“换个样子,剑身宽一点,加点花纹。”
云箬照做,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打铁师傅,正在听客人的铸剑要求。
“喏。”万知闲扬了扬下巴,“觉醒神灵脉的人,身体就犹如灵力的容器,修行愈发深厚,自身的灵力就愈发强盛,也越多,对灵力的掌控也越精准,而你对灵力运用至此,又不觉得负担,可见灵力深厚。”
云箬听了万知闲的解释,才突然发现了一个她自己认知上的错误。
她以为只要觉醒了神灵脉,就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可用,区别只是能不能精准的掌控,比如给法器注灵,一个控制不好就把法器给毁了,而她注灵能那么厉害,她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她对灵力控制得好。
原来不止,灵力多这一点被她忽略了。
“阿夜说教你注灵的时候,也教你感受过体内的灵力,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箬闭上眼睛,像第一次感受灵力那样,慢慢说出自己对灵力的感知:“我……我不清楚,只感觉体内像有一片汪洋大海海,无边无际,我探不出深浅。”
她睁开眼睛,其他几个人都用很震惊的神色看着她。
云箬:“其他人不是这样的吗?”
林望摇摇头:“你真是……不得了啊。”
万知闲也看了云箬半响,没再说什么:“行了,今天是最后的教习,就此结束,此后你就按照我今天说的方向自己慢慢琢磨吧。”
“不过现在弄清楚了你的灵技,老夫要请你帮个忙。”
万知闲所谓的帮忙,果然是帮江北山控制他的灵技速度。
云箬欣然答应。
她本以为万知闲教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途中学着学着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可见万知闲是真心地在教导她,那她更要义不容辞地帮江北山了。
江北山的灵技此前一直没有办法解决,万知闲说的“再开灵脉只有死路一条”其实是骗他的,就算江北山再开灵脉,他也有办法制住他,只是制住之后又怎么样呢?
江北山一日学不会控制自己的灵技,他那灵脉开了也只是一次次地受伤而已。
现在有了云箬就有不一样了,她的灵技对上江北山的问题简直是最优解。
有她在,江北山开了灵脉后就不是只有打晕他一个办法才能让他停下来,云箬的灵技能在无数个“间隙”控制着他让他慢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