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先在这里面待会儿再说。”匆匆说完这一句,夏连翘啪地用力合上柜,转身迎上推而入的凌守夷。
柜中,凌冲霄眼睁睁看着远处一个他熟悉得化灰也能认出的少年缓步而,也是与之酷肖的沉稳冷静,只瞳色疏淡雪,乌发乌黑芳润,袍更为简朴,只以丝绦束腰,眉眼昼,美丽难言。
凌守夷走到夏连翘近,见夏连翘神情有点儿不自在,似乎隐约觉察到不对劲,不解:“连翘?”
“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一想到柜子里还塞了一个,夏连翘就口干舌燥,心跳擂,硬着头皮,“你回了?累不累?”
虽柜子里那个是他本人,但不知为却让她有种捉奸在床之感。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凌守夷知晓这一切。
事实证明,她的不擅撒谎,眼这只少年轻轻看她一眼,目光一转,也不知怎么地,就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她身后的衣柜。
夏连翘心险些冲到了嗓子眼里,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踮起脚尖,附唇吻了上去。
凌守夷一怔。
二人当着凌冲霄的面耳鬓厮磨,唇齿交缠,脸红心跳,暧昧横生。
柜中,凌冲霄心头大震,面色刷地褪去了血色,被人兜头打了一拳,懵在原地。心脏一会儿抽一会儿紧。
亲见“自己”亲吻夏连翘,他唇瓣动了动,内心直打翻了个醋坛,不知为,竟酸涩得说不出话。
02
一吻毕,夏连翘胡乱编造了个借口,匆匆打发凌守夷离开。
凌守夷虽仍觉蹊跷,却未曾戳破她,只作不知,并未多言。待到打发凌守夷离开之后,夏连翘这才拉开衣柜,只见衣柜内空空荡荡,早已不见少年踪迹,不由一怔。
是穿回去了?还是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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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厢,凌冲霄只觉眼景致又为之一变,黑乎乎的衣柜内突白芒大作,待白光散去,他竟又全须全尾地站在孟家小院之。
刚刚的幻境,直一场梦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冲霄眉间微拧,不曾轻易放松警惕 ,又在附近走动探寻了半晌。
竟无一丝妖气。
当有的错误选项都被排除之后,此一,他面也只剩唯一一个正确答案。
难王质烂柯,阮肇遇仙不?他的遇到那时空错乱之事?
霎时间,凌冲霄大脑又是一团乱麻。
阮肇刘晨之辈回首已百年,而他眼一草一木,仍与他离去之并无任区别。
……倘若他的魂游未去了,可是,他和夏连翘……又怎会?他怎会不知廉耻将夏连翘囚禁在渡霄殿内?
若这一切只是幻境,那他心底岂不是想将夏连翘视作自己的禁脔?
霎时间,凌冲霄的脸青了。
不管那一个答案,都不情愿面对。
不待凌冲霄想个清楚,第二日就又赶上七夕。
夏连翘无缘无故把他叫去河谷看了萤火虫之后,又与他说了一大堆不知谓的话。
凌冲霄回去之后,心情更糟。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晚,他竟做了一个梦。
梦见帷幔垂下,烛火朦胧,他压着一人,在帐中行那苟-且之事,那女子乌发黏连在脸上,脸儿一晃,忽露出一张他熟悉的俏白的脸蛋。夏连翘乌发披散着,红着一双杏眼怨怼愤懑地瞪着他,“凌冲霄!你这个貌岸的禽兽!徒有其表!”
他悚一惊,不觉松开她的手腕,怔在原地,舌根发麻,浑身发木。
待他回过神,已是星沉月落,业已三更。
窗棂半支着,夜风从缝隙内呼呼吹入,吹刮着窗纸猎猎作响。
凌冲霄汗湿背心,被寒风一吹,透骨冰冷。
少年微抿唇角,乌发也被汗水浸透,散落在腰际,只觉下腹微紧,余韵尚存。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打坐之中,持念不正,误入邪,见那魔障四起。
可是,他怎会梦到自己压着夏连翘,而且……而且还是自己强迫于她!对她百般呵护,柔情万种,却又食髓知味,任她哭泣,却还是百般欺辱!
一定是这些时日夏连翘这莫名其妙的言行举止也影响到了他,每日每夜脑子里全是她在叽叽喳喳。
他自傲剑术,从不畏战不避战,却每每遇到夏连翘,总有临大敌之感,全是上下说不清的别扭与戒备。
既不自觉靠近,又下意识抗拒。
又遇到那个古怪的“未幻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冲霄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