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的区别对待。
小姑娘眼神在贺燃与白深秀二人中间飘来飘去,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贺燃
小姑娘:“你们的感情很好吗?”
她的问法很奇怪,一般人问的话,会问关系而非感情。
贺燃正要答话,身旁的白深秀突然冒出一句:“当然。”
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们感情的确不错。”
他和白深秀生活习惯很合得来,同居一室却很少产生摩擦,住得时间久了,关系自然而然亲近起来。两人都是男生,没那么多讲究。先前白深秀在衣柜里划的三八线早已消失,他们的换洗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叠在一块儿,偶尔白深秀赖床起晚了匆匆忙忙,也会随手套上不属于自己的T恤。
小姑娘:“到什么程度?”
这问题就有点打探隐私了,艺人团队最忌讳八卦的工作人员,杨傲天的视线往这边射来,造型师见状用力咳嗽一声。
小姑娘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等夹好头发,才轻声朝贺燃说:“我看了你们的出道舞台,真的很棒!”
原来是粉丝啊。
贺燃双眼映着化妆台前的灯光,被眼线拉长的眼尾仿佛含着水,两条笑纹规整展开,“谢谢!”
小姑娘登时原地红成一株小番茄,飘飘然地去给吴珑夹头发去了。
造型师无奈地看了徒弟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
他给白深秀上了浅白色的眼影打底,再用红色珠光眼影延伸眼尾,粉刷在眼尾转了个圈,轻扫过下眼睑。
白深秀的脸整体幼态。幼态的问题是他无法尝试夸张的造型,一旦染头发会格外像三好学生堕入非主流,好处是妈妈粉一圈一个准。
但造型师的眼影一扫,那张秀致脸蛋上平添一股妖气。画完眼妆,造型师又扫了大面积的高光与腮红,最后用粉刷轻轻蘸取一点腮红,刷在他的鼻尖。
衬着身上的雪白衣物,让白深秀看上去像一只刚化形的兔子精。
造型师画完妆,看了徒弟一眼。
小姑娘兴奋地哒哒哒跑来给白深秀吹造型。
造型师则转身大步迈到贺燃身前,仔细端详过他的脸蛋,见惯了美人的人也忍不住低声感慨:“你长得真有味道。”
他的五官并非满大街平平无奇的俗烂漂亮,单独拆开来看,甚至并不标准,奈何骨相卓绝。
眉骨与鼻梁构成挺拔的T区,一双乌溜溜,尾端上翘的眼镶嵌其中,内眼角尖,外眼角比一般人延伸地要远,弧度略微上挑,眼带桃花,目光流转间自含一股情意。
骨与皮完美融合,他看一个人时,里外便只映出一人,有股难言的姿色与性感。
造型师只简单用大地色作为眼妆的底色,几乎没给他上修容,又拿来一条下端坠着一尾长羽的棕色编织长链,将棕色长链绑在贺燃额前,那尾长羽从后被拨于他的肩上。
“好了?”贺燃坐得屁股发麻,忍不住动了动。
造型师立刻将人按住,“早着呢,千千。”
小姑娘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吹风机,给白深秀的头发上了一层定型喷雾,又三两步蹦到贺燃面前,抽出一根眼线笔。
在贺燃疑惑的目光中,小姑娘微微扳过他的脑袋,在颧骨处比划,笔尖划在脸侧带来一阵痒意,贺燃忍不住动了动。千千哎呀哎呀地嚷着,单手捧住他的脸,道:“别动。”
也许是担心贺燃乱动,千千凑得很近,右手稳稳写下一个英文单词:Hunter。
写完单词,小姑娘抽出一张纹身贴,上面是一支长长的箭矢。她示意贺燃将手臂抬起,啪一下将纹身贴糊在他的胳膊外侧。
“等着不要动,皱了要重新贴的。”说完小姑娘又蹦回去给白深秀继续吹头发。
贺燃僵硬地举着胳膊,很快感到不适应,“还要多久?”
千千:“半小时吧。”
随着时间推移,手臂的酸胀感愈发强烈,身旁突然伸来一只手,拖住了他的手臂。
是白深秀。
“不客气。”没等他道谢,兔子精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妖气四溢。化好妆的白深秀似乎多了某种攻击性。
贺燃张了张嘴,还没开口。
“放心,我不累。”白深秀再次抢断他的话,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的胳膊,“手肘撑着椅子呢,安心放上来。”
贺燃默默闭上嘴,顺着他的力道,自然地垂下手臂,指尖触到白深秀身上雪白外套,棉麻的粗砺质感传递给神经末梢,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另一边,解决完贺燃的妆发的造型师来到吴珑面前。
吴珑同白深秀有些类似,偏秀气,但小鼻子小眼的他五官轻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更像需要人保护的弟弟,能激起女人的母性,但不化妆时会显得过于清淡路人。
姜如珩的长相最符合传统审美,五官端正,轮廓深刻挑不出半点毛病,圈里长相端正的一抓一大把,原本气质会流于平庸,但他是混血儿,五官中带着西西里亚的欧式风情。
造型师大概早已想好二人的妆容方向,连设计都省了,直接上手开画。
吴珑一如既往的烟熏妆,戴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