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上手勾了勾衣服上的胸链,收获了手腕上被拍了一下留下的红印和往后缩成一团的漂亮小男孩。
文得凯只好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再手贱,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
小男娘怎么垫的胸啊?
如果小慈有性别认知障碍那他和我在一起到底算是我的小男朋友还是小女朋友?
上次老哥拍下来的那条黄钻手链如果真的是给未曾谋面的嫂子拍的,那我偷偷拿出来送给小慈会不会被我哥谋杀呢?
如果我栽到男娘手里但是我老哥能追到女生的话老妈应该能接受吧?
天马行空之际,文得凯感觉出全孝慈的肢体动作舒展了一些,应该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他挑了挑眉,打开了车门:“走吧小慈,我们进去说”
全孝慈却又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把头偏向一边。
文得凯嬉皮笑脸地正想再逗逗他,后脑却传来熟悉的痛感。
“狗东西,你还敢耍流氓了啊?管不住下半身我给你约个兽医割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文得凯被老哥力度刚好,指不会造成实际伤害,但又能获得最大限度痛感的重锤打的猝不及防。
来不及反驳,感到晕眩的文得凯扶住方向盘,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一下。
文得思打完之后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看的有点懵的全孝慈从车上扶下来。
“真是抱歉,我弟弟他太胡闹了,你没事吧?”
文得思微微弯下腰,没有管在一旁边揉头边叫嚷着老哥没人性的便宜弟弟,专注地看着这个美的令人心颤的女孩。
原本规整挺阔的西服因为一路急促的奔跑而多出许多褶皱,向后梳的背头凸显出文得思由于气质内敛而总是让人忽略的深邃五官,多出几分侵略性的英俊。
在等待全孝慈回答的那几秒钟里,文得思短暂地放空了自己。
原因无它,第二次近距离看到这张可以称作是精雕玉琢的天使面庞,不管是谁也会大脑空白。
“我没什么事,可是我和好朋友约好了去咖啡馆吃蛋糕的,突然被带到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谢谢哥哥你帮我。”
全孝慈悄悄夹了夹嗓子,连称呼都从疏离的文哥变成了更亲近一些的哥哥。
走了两步挪动到文得思的身后,探出一只眼睛看向呲牙咧嘴的文得凯。
他到不太怕文得凯揭穿自己并不是女孩子,既然他拿这个秘密想挟制自己,那么一定不会轻易暴露。
听着这声弱弱的哥哥,文得思心都要化了。
二十多年以来被叫了成千上百声哥,可从没有一次能让他身心舒畅到感觉世界都明媚了的地步。
心情是好了,但是一想到这个混小子强行拉着小慈上车,拳头又硬了。
正想上去再补一拳,却感觉到极小的拉力,文得思回头想哄哄看起来胆子就不大的小女孩。
但是当看到一只纤细伶仃的手很可怜地揪住外套的一角,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细腻白皙,面对低着头不肯说话的全孝慈,文得思什么都不想管了。
什么狗屁弟弟,管教是家长的事情,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安慰看起来就很无助很可怜的小慈!
全孝慈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缓缓地抬起眼,水色潋滟的琥珀色瞳仁跟随着文得思的眼神,很微弱的说:
“哥哥,不要因为我和你的弟弟打架,我只想快点离开”话毕,担心文得凯继续跟着自己,又加上一句:
“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送我一下吗?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全孝慈有些紧张的眨动眼睛,以前自己经常靠这个表情从食堂大妈的烤冷面窗口抢到最后一根烤肠,也不知道这一招对付青年男性管不管用。
文得思被可爱到晕眩,他只想告诉对方:要是再用这么大杀伤力的表情看着自己叫几声哥哥,别说是送她走了,就算现场去4S店给她提一辆车都完全没有问题。
他怜爱地拍拍全孝慈抓着自己外套手腕,连头都没回对着文得凯放了句狠话:
“今天这事儿没完,吕秘马上到,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她会一字不落地告诉咱妈,晚上我亲自教训你。”
说完,他虚虚地揽着全孝慈的肩头,带着他上了停在一旁的商务车。
车内的空间极大,座椅厚实柔软;全孝慈捧着从车载小冰箱里刚刚拿出的饮料,对着车里面的司机说了目的地的名字。
车辆缓缓驶动,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全孝慈是因为第一次在不熟悉的人身上使用烤肠必杀技,沾沾自喜中带着一些后怕;而文得思则是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抚,这个第一次见面被自己冒犯,第二次见面又被自己弟弟以不恰当方式追求的女孩。
思虑再三,文得思决定先为自己之前的言行道歉:
“小慈,对不起,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对你说了不好的话,是我太没礼貌了。”
全孝慈捻了捻玻璃瓶上细密的水珠,很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没事的没事的,我早就不在意了,今天还要谢谢你。”
文得思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