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眼疾手快反锁了房门,想把杨亚奇赶快打发走。
杨亚奇怔了怔,有些失落今天不能帮小慈洗脸刷牙:
“早饭呢小慈,今天想吃什么,我帮忙拿过来?”
杨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捕蝇草似的用被子一把裹住全孝慈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别着凉了,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全孝慈正想着怎么不留痕迹地拒绝门外的未婚夫,杨敛又来添乱,气的他不轻不重地扇了男人一巴掌,扬声道:
“不用麻烦你了,待会儿我自己下去吃就行。”
杨敛没想到自己还能被赏小巴掌,被刺激的太阳穴又跳了跳,隔着被子全孝慈都能感觉到他有多兴奋。
无奈推了推如同铁一样牢牢抱着自己的臂膀,全孝慈小声地让杨敛把自己放下来。
“小慈是生病了吗?还是不高兴,我们是好朋友,不麻烦的。”
杨亚奇察觉出全孝慈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没跟自己讲,还是不肯离开。
屋内,杨敛已经抢了他的活计,正伺候着全孝慈穿上衣服,
可尽管当时顾忌着两人身份,杨敛克制着没在过于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但全孝慈衣柜里全都是些设计相当清凉的裙饰,试了好几件也不能完全遮住腿和背上的吻。痕。
杨敛顾不上自己,正半跪在地上认真地挑选着布料多一些的。
全孝慈绞尽脑汁想着该回复些什么,越看他越不顺眼,气的冲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踩了好几下。
这么大的刺激,杨敛骨头都软了,双膝猛地跪下去,隔着地毯也发出沉重的声响,弄脏了腿边的衣服。
杨亚奇隐隐约约听到些重物落地的声音,又不太确定,有些着急地想去开门。
可发现门被反锁,一时间如遭雷劈,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话。
难道小慈是不想让我做这些,却不好开口的婉拒吗?
杨亚奇立刻开始反思两人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想要找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可他很快就惊慌的发现很多行为都相当越界冒昧,小慈对自己的友好竟然被自己当成得寸进尺的依仗。
我竟然真的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也有资格站在小慈身边?
“小慈,那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杨亚奇压着嗓子说完,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匆匆转身回到房间。
听到杨亚奇总算肯离开,全孝慈垂下脑袋,总算松了口气。
杨敛也终于被允许从地上起来,贪婪的欣赏着全孝慈白净柔顺的脖颈和姣好侧脸。
没来得及洗漱,全孝慈的头发蓬蓬的,像是拥有罕见白金毛发的可爱小羊羔。
被小羊羔白了一眼,杨敛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已经从昨晚的薄薄一片有了神速增长。
“小慈,我的人已经把衣服和消肿的药物都送过来了,我去拿了给你擦一擦好不好?顺带把早餐拿上来,你今天少走动。”
利落地穿好衣服,杨敛拿着刚刚拧干的温热毛巾轻柔擦拭着全孝慈柔嫩的脸颊,恍惚间觉得自己很像农场里照顾新生小羊的农夫。
全孝慈夹夹腿,确实觉得酸痛,嘟着嘴巴很不客气地抽过毛巾赶人快走,好去拿药给自己用:
“躲着点儿人,别被发现了。”
杨敛乐的不行,没告诉全孝慈,那些人看到杨家二把手和未来侄媳妇的“丑事”,不躲着自己走都算有种的。
可全孝慈发小脾气使唤人实在让他喜欢,羊羔子急了也总爱用头顶人呢。
想起小慈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候声音都弱弱细细地不敢太大,杨敛满意地想:果然像自己这种劣势明显、不值钱的剩男想讨老婆,非得兵行险招不可。
就算小慈只是玩玩而已,自己将来和那些年轻人争来争去也是有资本的。
杨敛本来因为年龄而陷入容貌焦虑的心态一扫而空,至少自己还有上桌的资格,哪怕是被当盘菜被嫌弃没滋没味,也比不被品尝好得多。
老端着身价算个屁?想起当初担心小慈是为了商业方面的资源接近自己而强忍着不去接近,杨敛就想唾自己一口:
事业再成功又怎么样,多少男强人一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在没遇见全孝慈前,杨敛也听信了那些所谓的独立男性的谎言。
可他现在彻底意识到,真正信服的就是姥祖宗的智慧——传统的小男子主义,家业再怎么成功发展也比不过炕头有个热乎乎活生生的老婆!
全孝慈懒懒地趴在床头,用手指拨弄由于进入隐私模式而待机了一整晚的全咪咪,试图找到开口在哪里,完全不知道恋爱脑的自我攻略到底有多恐怖。
【小慈,那个任务做了吗?要是没做的话要赶快呀,时间有点紧了】
他早就把全咪咪当成最好的朋友和家人,自从误打误中打开新世界大门,对于杏和快乐毫不避讳的全孝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还准备兴致勃勃地和它分享昨晚的体验。
谁知全咪咪开口就是工作,任是多么有兴致也会被瞬间浇灭。
全孝慈立刻把头埋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