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但杨亚奇也还是默默庆幸了一下:
自己今天滴水未进,晚上摄入糖分超标对身材影响不大。
伸了个软绵绵的懒腰,全孝慈像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尽管努力的把自己擀开,可身子小,顶多算是从猫团变成猫饼。
杨亚奇沉默着撕开包装纸,怕仰着吃容易呛到,把全孝慈翻了个面再挖了一勺喂过去。
全孝慈连眼睛都没睁开,美美地享受着冰凉可口的布丁。
“怎么不说话啊亚奇”,习惯了杨亚奇总是用很适合讲睡前故事的声线讲些趣闻,全孝慈懒得动四肢,用躯干做支撑力量,塌腰撅辟谷往杨亚奇腿边蹭了过去。
杨亚奇一时愣神,就发现自己腿边多了条猫猫虫。
这样的亲密互动更让他恍惚,不敢再生出多余的幻想,他迅速眨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又喂出去一大口布丁:
“没什么的,倒是小慈今天运动了吧,怎么会累成这样。”
全孝慈努力地咀嚼,觉得他语气不对劲,想一鼓作气坐起来看着他说话。
可腰腹力量不够中道崩殂,身子软下去直接砸到杨亚奇的腿上。
知道肯定没什么事情,但吓的杨亚奇立刻放下布丁去查看。
全孝慈正好用手撑着自己直起身,两人的嘴唇不小心磕到一起,吓的杨亚奇下意识想站起来躲开,差点把全孝慈颠下去,只好又坐下。
手忙脚乱地一番动作后,他只好顶着爆红到要冒出蒸汽的一张脸呆滞地听着全孝慈的安慰:
“你不要太在意啦,只是贴了一下,没关系的!”
杨亚奇稀里糊涂地没了初吻,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全孝慈压根儿没当回事儿,惬意地躺在他的腿上掰指头想理由,好安慰容易害羞的朋友。
可杨亚奇腿都微微抖起来,全孝慈感受着从背部传来的颤抖,很好笑地按住他:
“亚奇你也太保守了吧,都说了没关系嘛。”
好不容易恢复了语言组织功能,杨亚奇怕小慈笑话自己蠢,只好结结巴巴的解释,是因为从来没朋友躺在腿上所以才不好意思。
全孝慈更觉得新奇,玩儿着杨亚奇的扣子调笑他:
“你真有意思,不光是长的像,连性格都很像我之前那个朋友。
好奇妙的感觉,世界上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欸。”
他说的兴起,简直想让未婚夫和长宁哥也做好朋友,完全没注意到杨亚奇的脸色刷的变白,像薄薄的一张纸被水浸湿了。
“我们真的很像吗?”
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崩溃,杨亚奇反而把最后几滴泪也收回去,咽到心里,缓慢地咬出这几个字。
全孝慈躺的有点不舒服了,换了姿势趴着,随意晃动着雪白的小腿:
“嗯!特别特别像,我第一次见你都惊呆了!
还以为是他本人呢,哈哈哈,好傻是不是?”
杨亚奇得到了确定答案,彻底安定下来,他早知道自己什么都不配,原本就不值得被任何人关注。
终于得知心上人对自己的莫名其妙的青睐是移情的原因,心里撕裂般的痛感对他来说反而是熟悉的。
杨亚奇这几日表现出来的活泼亲和实际上是一种模仿,那些他所羡慕的、渴望的事物陌生确实充满无比的吸引力。
可如果没有全孝慈,杨亚奇也许永远不敢踏出这一步。
晨光般的倾慕之人不仅有可比拟骄阳的美貌,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笼罩的阴云去而复返,杨亚奇放纵着苦苦压抑的情绪滋生。
自虐式的品味自己的痛苦是他乏味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娱乐,被温言软语麻痹的大脑清醒过来。
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起,潜意识里觉得戴眼镜的眯眯眼男都是好人,全孝慈乖乖地任由人摆弄。
可看清杨亚奇的脸,他却难得打了个寒颤。
觉得有股子凉飕飕的气通遍全身,说不上哪里不对,可现在的杨亚奇就是和平时不一样,叫人不想接近。
别扭地调整了下坐姿,就算是全孝慈也觉得两人脸对着脸离的太近了。
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别别扭扭的杨亚奇,短短几分钟就能坦然接受这个亲密距离:“怎么了吗?”
“小慈今天来除了吃布丁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杨亚奇微笑着问,松松地攥着全孝慈的手腕,小指缓慢地摩挲着。
全孝慈果然忘了之前的疑问,顺着他的思路走:
“我想想,好像是有的对了!
我有点烦恼该怎么照出擦边自拍,就是很有那种氛围感的,亚奇你有什么思路吗?”
没有追问原因,杨亚奇不想自取其辱了,早在全孝慈睡裙滑落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类似咬痕的东西。
经历过最大的打击,他对这些痕迹已经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谁,他只想把握现在:
“小慈是有点笨笨的,学不会的话就试着真的做喽,比如亲吻和抚摸,有感觉的话自然就能拍出来。”
边说着,他护着全孝慈的腰,暗示性地颠了颠腿。
既然小慈提出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