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全孝慈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无措地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怎么会不相信呢?
全咪咪看得出,杨苟其实已经接受了真相,只是情感上一时半会儿不能转变过来。
这样也好,全咪咪看到情敌因为这些小事情数量减少,心里暗暗高兴。
只告诉全孝慈先离开,让杨苟独处一会儿。
全孝慈信得过全咪咪,又看杨苟确实情绪很低落,只好最后轻声安慰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屋。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他快哭出来了。”
全孝慈趴在抱枕上,蹙着眉对全咪咪说,纤细的手指缠绕着枕边的流苏。
全咪咪不知为何显得情绪高涨,充满活力地在窗台上爬来爬去:
【就是玻璃心罢了,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其实一直生活在哥哥的庇佑下。
这么不成熟的人还敢想东想西,真是可笑。】
“小慈,我可以进来吗?”闷闷的,是杨苟的声音,但听不太真切。
全孝慈刚想反驳全咪咪,闻言惊讶地起身开门。
全咪咪也一下子停住,杨苟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可能啊?
果然是杨苟,不知为何,他还换了身衣服。
只是眼底红色很重,眼型自带的锐利感减轻很多,一看就是刚哭过。
全孝慈本来还拿不准这是哥哥还是弟弟,但没可能撞上兄弟俩同时都哭了的巧合,只好试探着开口问:
“你相信了吗,已经是事实就别再难过了,本来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轮廓深邃的脸上眉眼冷峻,他只是沉默着摇头,似乎还是在犟。
全孝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任务总不能就卡在这里,他脑子一抽就拉起杨苟的手捂住胸口:
“你摸摸看,我真的是男生!”
男人的身躯一震,满眼的不敢置信,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向内收拢。
极小的一片乳团子软的不可思议,简直让人不敢使劲儿,生怕把这雪捏成的肌肤给捂化了。
全孝慈漂亮的脸蛋已经涨上些粉红色,琥珀色的眸子因为过于羞耻染上些潋滟的水色。
这样看人时,无论事实怎样,白皙的面庞总会因为神情和五官透出楚楚可怜的感觉。
“小慈,你真的是男生吗?”
杨送艰难地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
虽然知道全孝慈应该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但他可不觉得这种软嫩的触感是有力的证据。
全孝慈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傻事,触电般的甩开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但还能感觉到炙热的体温穿过衣物附着在胸口。
很不自在地后退几步,全孝慈面红耳热,鸦羽般睫毛慌乱的垂下去扇动着:
“我随便开玩笑,你听错了!”
杨送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是把自己和弟弟弄混了。
这么说,那个傻小子是接受不了真相,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做思想斗争。
既然如此,那和杨亚奇一流的亲密接触完全说得通,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就算只是朋友,谁不宠着?
一个劲敌被排除,而杨苟的威胁也大大减少。
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一松,杨送深深吐出口气,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刚被杨敛叫去教训,在杨家可以算的上只手遮天的长辈一句话也不说,让他在一旁站着。
焦躁随着时间流逝加重,而随着金丝楠木的镇纸落下,只有一句话:
“年轻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我尽管是外姓人,在奶奶和伯妈们面前也说得上话。
你从小就有志向,别为了痴心妄想全葬送了。
另外,我们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虽然不敢置信,可杨送明白,最不可能、他也最不希望的事情出现了。
局内争锋,原本是各凭本事,可拥有部分裁决权力的人下场,清清楚楚地宣告主权,他能怎么办呢?
自认为具有优势的人发觉自己也不过是俎上鱼肉,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杨送不知道。
而那一句信誓旦旦的两情相悦,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尽管前路茫茫,可杨送只定定地望着正羞恼不已的全孝慈,说了一句话:
“小慈,你有喜欢的人吗?刚刚你问我相不相信,是指你的型性别对吧?”
全孝慈疑惑地歪歪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当然没有了,你干嘛问这个?
还有啊,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过!”
上天垂怜,杨送眼眶微酸,只要小慈的心还在,他就觉得还有奔头。
最在乎的问题解决,杨送的大脑立刻运转起来,思考着应对之策。
看着他沉思,全孝慈很尴尬地一点点蹭到杨送身边,用粉嫩的指尖戳戳: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底信不信啊。”
杨送抓住小猫爪子,轻笑着慢慢摩挲:
“何必问我这个问题,小慈,我不是杨苟,不会因为任何变化对你有成见。
再者说,小慈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的照片,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