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本来好心放他们进来,可是该办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办好……”江淮周靠着车子,慢悠悠的开口道:“还做了一件让我很不爽的事情,实在是废物的让人生气。”
沈枝雪注意到地上蹲着的那些男人,都是今天早上冲进他的房间,架着长枪短炮,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他的那些记者。
跟早上的嚣张跋扈不同,他们现在一个个如鹌鹑一般蹲在地上,眼里都是恐惧和乞求,脸上身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对、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只要您放了我们这一回,我们以后一定任您驱使!”一个记者大声道:“一支笔可抵三千毛瑟枪,想必江总也一定需要我们这些信息传播者吧!”
江淮周眼角轻轻一抬,抬手便用中子枪对准了那个说话的人,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
在同伴惊恐的目光中,那人的身体瞬间开始溃烂,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般,瞬间毙命,连最后的血肉也消散的无影无形。
沈枝雪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是星历时代,杀人已经不是什么见怪不怪的事情,别说是帝国首都星,即便是偏远小星球,也是权利倾轧,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生杀予夺,都可以随心所欲。
虽然帝国法规定,即便是等级再高的Alpha,也不能随意掠夺下等人的生命,但很显然,这条规定只是个规定。
沈枝雪还没反应过来,那冰冷的武器已经到了自已手里,他愣了一下。
“喏,这是第一个礼物。”江淮周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可以自已来。”
但沈枝雪还是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么血腥的场面,摇摇头道:“算了吧。”
江淮周歪了歪脑袋:“你觉得,他们罪不至此,对吗?”
那几个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纷纷跪在沈枝雪的脚边,乞求道:“沈先生!沈先生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啊!我知道这虽然很过分,但是我们也罪不至死啊沈先生!我给你赔罪,我们可以一同发表文章帮你洗白,求求你手下留情,放过我们吧沈先生!”
沈枝雪看着他们,缓慢的摇头:“不是,没有可怜他们。”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半晌,他抬起头,渴盼的开口道:“那,他们死了的话,银行里的存款可以归我吗?”
众人:“????”
江淮周愣了一下,继而轻笑起来,将手里的中子枪扔给季渊,捏着沈枝雪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沈枝雪往后退了一下。
江淮周眯了眯眼睛。
“先说好。”沈枝雪眨眨眼:“给不给我?”
江淮周嘶了一声,眸子里全是疯狂的欲念:“给,要什么都给。”
沈枝雪咬了咬下唇,伸出一根手指:“那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江淮周不住的用自已的唇,轻微的、颤抖的、细细的蹭着沈枝雪的唇:“嗯,说。”
“可不可以不要咬……唔……嘶。”
还是被咬了。
沈枝雪捂着自已的嘴巴,恨恨的瞪了江淮周一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江淮周心情很好的掐着沈枝雪的后颈揉了揉:“抱歉,没控制住,下一次会尽量,轻一点的,枝枝。”
这个道歉半点不真诚,但却说的信誓旦旦,像是真的在懊恼一般,沈枝雪知道,下一次江淮周还是会咬的。
江淮周装了这么多年温润如玉的君子,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清冷禁欲。
沈枝雪扫了一眼那些人,江淮周心情好,语调愉悦的开口道:“季渊,交给你了。”
季渊叹了口气:“是。”
心道我这是什么加量不加价的冤种打工人。
然后看着他们老板带着沈枝雪开着超跑飞驰而去。
沈枝雪看着窗外,心中闪过方才季渊在他光脑里发的那一则信息。
季渊说,江淮周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为了热度什么都能写的记者,他们调动帝国民众的热情,他们操纵舆论,他们在笔下杀人。
小时候,江淮周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些舆论,而被逼的人不人鬼不鬼。
江淮周的母亲刚生下江淮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已的丈夫是有妻子的,更可笑的是,这件事是从那些谩骂她的娱乐新闻上得知的。
江淮周的母亲是当年红遍一时的宇宙歌姬,在生下江淮周后,之前有多少人追捧,之后就有多少辱骂和践踏,而发生的这一切让江母下意识的怪罪到刚出生不久的江淮周身上。
她恐惧怨恨着江淮周,多少次趁医护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想要掐死江淮周。
可人类身体里自带的母性却不容许她做出这种事,两种极端的情绪来回拉扯,近乎将她逼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死的那一天。
在江淮周有记忆的那段日子里,自已的母亲是他唯一能依靠的温暖。
即便她上一刻可能还流着泪,抱着自已轻声哼唱催眠曲,下一刻就会掐着他的脖子,声嘶力竭的问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让自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枝雪轻轻摸了摸手臂上的光脑。
虽然不知道季渊为什么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