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海角,我都追得上你。”
沈枝雪揉了揉江洐流的头发,熟悉的柔软触感:“臭小子。”
江淮周危险的盯着江洐流,不过由于江洐流的外表还是个幼崽,他的防范意识并没有那样强烈,只是仍旧不满。
他走过来,把沈枝雪的手从江洐流身上拉下来,沉声道:“不许。”
“什么不许?”沈枝雪愣了一下。
“摸他。”江淮周皱了皱眉,他的病情日益加重,一开始还能够知道自已是个成年人,到后面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已作为“人”的一面,逐渐被身体中的另外一种人格掌控。
那是Alpha与生俱来的,身为“雄兽”的原始本能。
“摸他,生气。”江淮周费力的吐字,把沈枝雪的手放在自已的头顶上:“摸我,开心。”
沈枝雪:“……”
他顺势揉乱了江淮周的墨发,哑声道:“要不是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早就给你一个大鼻窦了,还摸你。”
江淮周不知道听没听懂,但是他能够凭直觉感受到沈枝雪的情绪,他感知到沈枝雪在生气,因为他生气。
虽然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江淮周还是垂着脑袋,乖乖的开口:“对不,起。”
沈枝雪点了点他的额头,开口道:“一句对不起可别想糊弄过去,等你好了,非跟你离婚不可。”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陆清延和万城寒:“我什么时候能跟秋英交涉?”
万城寒挠了挠后脑勺:“明天吧,我想办法把我妈骗出来。”
“好,那我准备一下。”沈枝雪点了点头,站起来,无声的看着他们。
万城寒愣道:“干嘛?”
“晚饭都吃过了。”沈枝雪笑了笑:“你准备在我家留宿吗?”
万城寒耳尖微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