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堂兴致勃勃地拿出画笔,先画了几张没烧前速写,正要下令点火,忽然发现我脸上没有血色,急忙停笔,再次拿胭脂给我涂脸和唇,硬装出几分好气色。
或许是老天怜见,点唇时候,刚刚还残阳寸寸断天空,转瞬竟下起雨来,淋湿了布置好大捆木材。龙昭堂再蛮横也蛮不过老天,只好罢手,留待明晨天晴再烧。
我觉得自己神经已经绷紧,随时会断掉。
石头留着半条命,在外头给暴雨淋,身边都是血水。
我心疼得要命,拉起裙子就往外冲。
龙昭堂说:“你过去,我就把他手脚一根根砍下来。”
我说:“你砍他手脚,我就把脸抓花,你也别画什么烈火飞天,画泼妇跳井去吧。”
龙昭堂冷道:“我有得是法子不伤你脸和身子,却让你痛不欲生。”
我下巴一抬,傲慢道“老子连火烧都不怕了,还怕你禽兽个鸟!”
龙昭堂气得一把捏住我下巴,捏得骨头阵阵发疼。
我艰难地吐字反驳道:“老……老子这辈子最后悔是,当时……心软,没有千刀万剐干掉你这禽兽。”
龙昭堂死死盯着我,忽然猛地低头,咬上了我唇。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去他脸上,刚修剪好指甲拖出四道长长血痕,映在他白皙洁净脸上,格外显眼。他眼珠里是愤怒火焰,几可燎原。
我继续骂:“将来就算人们认可了你作品,也会加上一个词叫‘魔鬼画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