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然后召来手下安排其他事宜。
他慢悠悠,我心急得在旁边直转圈,他便让我带着侍卫先去敲门
我敲了半响,门悠悠开了,走出个绝色美人,她身材比我高大半个头,极瘦削,腿长腰细,整整齐齐穿着件白袍,如瀑青丝简单用丝带绑在脑后,脸上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美丽,眼角处微微上挑,睫毛又黑又长,眨眼时,可让人联想起蝴蝶扇翅,就是神情冷漠了些,像块万年不化寒冰,所幸唇边有颗小小红色美人痣,为寒冰添了三分妩媚,夺去身旁未凋牡丹七分风采,再加上举手投足那份优雅气质,整体比祸殃民林洛儿也不输多少。
射人先射马,我震撼完毕,赶紧拍马屁:“美女姐姐,我找神医白先生……”
话音未落,美人姐姐脸色更差,转身摔门,重重黄铜狮子门环扑面而来,差点撞断了我的鼻子。
我吓得后退三步,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脑子里飞快地冒出各大狗血电视剧片段,思绪往她是神医的青梅竹马,恶毒OR痴情女配方面飘忽了一会,旁边背石头的侍从轻轻“咳”了好几声,满脸黑线地说:“洛儿姑娘,他……就是神医白梓。”
南宫冥说初见神医的人都会被震撼,我确确实实被这张传说中的妖孽脸震撼了。
痴情女配惨变男主角,我捡回跌地的下巴,知道自己乌龙闹大了,唯恐给对方不救石头,扑到门板上拼命敲,拼命道歉,从骂自己是猪,再到连猪都不如,对方就是不开门。
南宫冥快步走过来,问明事情经过,苦着脸道:“那家伙脾气怪异,有三不医,小病轻伤不医,仗势欺人不医,心情不好不医,你是撞到他枪口上了。”
我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个鸡蛋。
南宫冥卷起袖子,亲自敲门,高声求情:“阿梓,是我带人来看病。”
里面一声暴喝:“滚!”
那声音低沉,确确实实是男音,我继续张嘴装鸡蛋。
“那臭脾气……你在外头等我,”南宫冥叫了半天,无奈地摸摸鼻子,双足点上墙头,熟门熟路地翻了进去,里面传来细微吵架声,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门终于开了。南宫冥一手押着臭着脸白梓,一手拿着药箱,将我迎了进去。熟门熟路地带至病房,点点手指,让侍从将石头放下,然后把挣扎中白梓按在病榻前凳子上,将银针和药箱塞入他手中,勒令,“乖,去看病。”
“住手!”白梓忽然维持不住面瘫脸,惊叫起来,南宫冥手一松,他立刻跳起来,脸色极其难看,先从怀里掏出对轻柔蚕丝手套戴上,然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对极薄蛇皮手套戴上,然后站病榻旁等。过了一小会,有个圆脸丫环捧着银盘冲进来,盘中是一叠洁白无瑕方巾。
白梓恢复冰山表情,用戴手套手,沾起张方巾,使劲地在没有灰尘凳子上擦了又擦,然后仔细看过方巾无半点污迹后,才坐下。两指按在石头脉搏上,皱着眉头看了半响,示意我解开绷带看他伤处,惊讶道:“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哪有希望病人早死医生,我气得半死,还是摸摸石头脑袋,陪笑道:“死不得,请白神医请费费心。”
白梓冷道:“有什么死不得?人迟早都是要死,早晚罢了。”
我听了这话,只道没救了,喉头阵阵发酸,眼睛发红,低声道:“求神医想想办法,救救我男人吧,人早死晚死是无所谓,可活着人心里受罪……”
“谁身边没死人?若这是受罪,天下又有谁少受了罪?”或许是每天往生送死,对生命没太大激情,所以白梓的声音也没什么感情,他就像一个专业精细仪器,将石头彻底检查后,脱下蛇皮手套,打开自己专用的玉石盒子,取出笔纸,开了个方子,也不给家属过目,就示意药童安方抓药。
我和南宫冥很期待地问:“能救吗?”
白梓冷冷地看了眼期待目不同的两人,再次带上蛇皮手套,取出银针刺了几个穴位后道:“他体质很有趣,全身骨骼肌肉分布得很完美,恢复力不错。但是脚腕处经脉断了,多处骨折,各种外伤无数,暂且留下,拿来试一试新药和外伤治疗方式,你们两人都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究竟是能治还是不能治?他想把石头做小白鼠吗?
我张口欲问,南宫冥急忙一把抓住,连拉带扯地拖了出去,转过屋檐,才细细吩咐:“白家世代都是医痴,白梓治病尤其认真,遇上觉得有趣病人会不计较金钱,更不会马虎了事,连他都治不好人就天下无人可治了。但他有三个规矩,就是不能看,不能问,不能管。入他手上便是生死由命,否则发起脾气来会连人带床丢出去。”
古代没医学院,原来白家神医技术就是在无数小白鼠试验中磨炼出来,我听得眼皮直抽搐:“你怎么知道?”
南宫冥指着自己,极度郁闷地说:“我七岁那年被他丢过,幸好那时是他爹当家,把我捡回来。”
我:“……”
片刻,白梓从屋内走出,瞧了窃窃私语我们一眼,召来管事吩咐,几个侍女药童鱼贯而入,过了一会,又鱼贯而出,手上捧着大堆大堆染血布条,我看得头晕目眩,差点以为石头在里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