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哭泣,是半点不敢吭声,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没办法,如果顶第一句嘴的时候就被挑掉脚筋,换成是我,我也不敢顶嘴。
幸好现在逃过了这头最恐怖的禽兽。
庆幸地又喝了两杯茶,准备结账离去,不知是不是从乌龟壳出来后,沉寂十年的女主角命运不甘寂寞,再次转动,后娘金手指又开始发作了,我是怕什么来什么!
阵阵繁乱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停在望月楼门外。有个年轻小伙子快速下马,抢先入店,丢了两块银子给伙计,盛气凌人道:“二楼全部包下来,立刻驱散闲杂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夸夸而谈的江湖人士脸色大变,指着门口小声道:“是烈火教的人,啊……后面那个是,是木,木无心!”
全场鸦雀无声。
我心脏快停了。
绑架
烈火教二十余人鱼贯而入,我迅速两手掩颊,低头看着桌子,做沉思者造型。少顷,又忍不住从指缝里悄悄扫了一眼。
烈火教人皆穿黑衣,仗剑持刀,衣角处绣有两道红色火纹,正中的便是木无心。不过他个头极高,我不敢抬头,看不清五官,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脊背挺得笔直,鹤立鸡群地站在充满杀气的江湖人群内,举手投足尽是威严,言出必行,宛若群狼中的猛虎,禽兽中的霸主。
最后一句评价是我的腹诽。
木无心正陪着个精瘦的白发老头儿上楼,言辞态度似乎很尊敬。他的话不多,声音果断,带几分低沉磁性,也带几分杀戮冷意。语调的抑扬顿挫间,却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莫非是以前听过的哪部耽美广播剧里的鬼畜强攻声音?
记忆太遥远,我想了很久也没想起,终于作罢。
四个烈火教徒在一楼留守,其余人都上楼。楼上隐约传来木无心与老头儿的争执声,似乎在说什么儿子不儿子的。我见旁边桌有人陆续结账离去,大家也没注意自己,便随大流,丢了两块银子在桌上,踏着儿时苦练的猥琐流步法,弓腰驼背缩肩,镇定地往门外走。
没有人注意我,逃亡很顺利,踏出店外十米后,我大大地舒了口气,准备继续猥琐离去,此时二楼的争执越发激烈,忽然木无心挑起竹帘,随便冲楼下指了指:“就她吧!”
又走了五步,身后传来男子呼声:“前面的女人,停步!”
啥米?
我眼珠子往右转转,一个大叔正光着膀子在挑牙,我眼珠子往左转转,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在站着撒尿。我迟疑片刻,心觉不妙,立刻脚步如飞,拼命往前走。
黑影从头上掠过,那个盛气凌人的小伙子翻身停在我面前,极不高兴地问:“叫你停,你还走?”
我立刻将原本清脆的声音压粗了七分,陪着笑问:“大爷有何吩咐?”
小伙子伸出手中马鞭,挑起我脸上面纱,看见那条蜈蚣似的疤痕后,皱起眉毛,露出恶心的表情,摇摇头道:“我们教主看上你了,跟我走。”
“神马?!”我如今易容技术非吴下阿蒙,脸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他这样还能看上?究竟是原著金手指太厉害,还是木教主太不挑食?
眼前的小伙子明显认为是后者,脸色很难看。招手唤来另一个教徒,派他回去禀告。很快,我被逼着把脑袋扭过去,还露了个很扭曲的笑容。木无心在二楼半掀竹帘,远远的随意看了眼,再次对旁边的人说几句话。
那人传话:“就她了!”
我赶紧分辨:“我是寡妇!不!不要,我——”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群禽兽就把我点了昏穴,扛起来丢上马车,打包绑架走了。
马车走了半天,我被关进烈火教在关外的别院,无论怎么哭闹都没用。旁边坐着两个死死监视着的黑衣女子,都武艺高强,长得很清秀,她们并不把我放在眼里,闲暇时在旁边自顾自地说悄悄话。
“老爷子劝教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整整劝了五六年,教主怎会忽然妥协?怎会看上这个丑八怪?”
“听说教主眼神似乎不太好,偶尔看错也是有的……”
“可这女子瘦得全身没二两肉,教主应该喜欢丰润美人吧?而且她还是个寡妇!”
“他们劝过教主,可是老爷子在旁边一个劲夸寡妇好,能生养,教主没说话,就是默认!”
“听青阳说……是这女人的背影和身姿,和教主多年前仙逝的妻子有几分相似。教主便顺水推舟……”
“怎么可能。”
“教主就是想要个继承人吧?对这女人的名分安排,什么都没说……”
“这女人似乎是乡下婆娘,死了男人,没什么靠山,好打发,将来生了儿子后给笔钱便是……”
“……”
她们八卦得很起劲,我综合概括了一下:木无心可能是男风爱好者,根本不打算娶妻纳妾,只想找个母猪给他下崽子,他随手往窗外一指,我便在大街上中了五百万巨奖!
我拍着桌子吵闹:“我貌丑人贱,配不上你们教主,我还要为亡夫守节,宁死不从。你们禀告教主,另择美人佳偶吧。”
“你吵够没有?日吵夜闹,有本事自个儿自尽去!”左边的黑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