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者,但是艾瑞克留存在世界的上东西还有很多,你看见绿宝石,绿色的薄荷水,闻到和它身上相似的味道,可能都会在某一瞬间想起它,只要你愿意的话,你们之间的联结永远不会中断。”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如果感到冒犯的话,随时都可以指出来。”
魏斯明低下头,随手给放在桌子中央的东西拍了张照。
那是他昨晚上跑了好多个玩具店后给柳延之做出来的小东西,外形是一个普通的木盒,打开后可以立起来,就成了一面柜子。盒子里分出来好多小方格,一个方格里放着一个奥特曼模型。
第一格打开是初代奥特曼,后面依次按年代摆放。
唯独最中间放的是迪迦,赛文和泰罗奥特曼——
是魏斯明熬夜查出来的,据说是最受小朋友欢迎的奥特曼前三。
爸爸没有消失,变成了另一个星球的奥特曼,每天都在打怪兽,保护你。
魏斯明只能这么跟柳延之说,这个有点俗气的办法,是他想得出来跟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解释的最好语辞。
……
M国的白天,A国的黑夜。
沈渡白看着魏斯明发来的图片,想象他站在自己面前亲口说出这段话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很多个冬天的早晨,魏斯明都背着重重的黑色书包,一个人骑在他的前面。
他们其实知道对方的名字。
毕竟魏斯明当时经常和沈渡白换着当年级第一。
成绩单上两个人的名字亲密的挨在一起,沈渡白的目标位置只有两个,向上第一,向下第二。
久而久之,看见魏斯明的名字就有一种微妙的默契感。
这个经常被人叫做书呆子的beta总是和他一起站在清晨的跑廊上,总是很安静,看人的眼神也很认真,因此沉默也像一种温柔的对话。
alpha看着魏斯明发来的图片:灯光泛红且昏暗,红木桌子上的一个普通木盒,上面贴了一个大大的奥特曼logo。
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桌边是报纸的一角,但特殊的是上面是繁体字,字体粗大。
alpha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拉伸,图片已经被放到了最大的倍数,拉扯的几乎失真。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用得到一张写满繁体字的报纸
Alpha微微皱眉
“你现在在哪?”他问。
......
葬礼的那一天柳锦给柳延之穿了一套黑色的小小西装,前来吊唁的人在他后面走来走去,只有这个小男孩紧紧地抓着手,又紧张又茫然。
岳鸣钦看着他身上小小的白色领结,突然有一阵恍惚。
很久以前,在他还只有柳延之这么大的时候,岳昂也经常穿不合身的西装,西装的裤子太长,岳昂每次出门前都要先卷一下裤脚。
岳鸣钦倚在门后,偷偷的看着他。
“小钦,”他笑一笑,把岳鸣钦举过头顶,亲一下,他的胡渣上还闻得到微微的酒气。
“爸爸出门赚钱,你听妈妈的话。”
然后他大步昂首向前,去和不同的omega厮混,剩下柳锦在家里撕心裂肺的嚎哭。
alpha不明白为什么岳沐明明每年都会给他一大笔钱,为什么他还是装作如此拮据,不明白为什么柳锦每次教训自己的时候他都要走上前护,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未缺席自己在成名前的每次比赛。
对他刻骨的狠里混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爱也变得不明不白。
“延之,”魏斯明蹲下身,把他的手摊平。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还记得我吗?”他凑到柳延之的耳边。“我知道你哥哥是岳鸣钦。”
柳延之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先从魏斯明的手里接过奶糖。
“妈妈不让我吃糖,”他也蹲下身,偷偷的撕开包装放进嘴里。“我们悄悄的,不让她知道。”
alpha看着蹲在角落里的两人,魏斯明正拆开礼盒,给柳延之介绍里面的构造。
beta似乎很擅长哄小孩,他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总是比平时更松弛,看着柳延之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温柔的悲悯。
但这种悲悯不是居高临下的,它像你衣柜里最常戴的那条围巾:贴身,温暖,舒适。
“好多奥特曼!他们都住在这栋房子里吗?”
“对,他们都住在一起,一起打怪兽。”魏斯明摸摸他的头。
“哇~”他拉长音,“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本来还有很多糖的,巧克力,玉米糖,但是小朋友不能多吃,不然牙齿会掉光光,”
“啊,”柳延之张大嘴巴,让魏斯明看自己的牙齿“我每天都刷牙,不会掉光的,”他轻轻的拽着魏斯明的衣角“我把糖存在罐子里,每天只吃一颗。”
他的下巴圆圆,含着糖的腮帮子鼓起来,像一个可爱的粉色小气球。“可以,不过我们得先买一个罐子......”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那人的用的劲还不小,“延之,你妈妈去哪了,”
这人一双三角眼,眼神浑浊不清,眉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然不是在单纯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