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旁边,看着水盆里晃动的泡沫和泡在里面的小熊——
一只明黄色的小熊,豆豆眼,玩偶脸上最经典的笑容,一看就让人联想到温暖和幸福。泡在盆里也很开心的样子,咧着嘴对着魏斯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说话。
说小熊我啊洗澡也很开心哦。
魏斯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一只月光下微笑的小熊,一个正在笨拙地给自己擦着头的alpha,简直像童话里的场景。
“你好像变的有点不一样了,”他仰起头,看着alpha的眼睛。
“变成什么样了?”岳鸣钦问。
“一个词不能概括,”魏斯明扶了扶并不存在的镜架,“应该写一篇分析报告或者是一篇小论文,但是你知道吗,你变得有点像延之的这只小熊。”
alpha没有急着反驳他的话,他还是揉揉魏斯明的头,“不错,在你眼里我已经和这只熊一样可爱了。”
“但是,”岳鸣钦起身挂毛巾,“不是特指这个小鬼的玩偶,这只小熊跟了柳延之也算倒霉,毛都快被那个小鬼盘出浆了,还整天都要抱着它跑来跑去,”
alpha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还是诚实的用手不断搓洗。
魏斯明其实明白,这个小熊身上不仅有柳延之身上的气息,有他整天跑来跑去沾上去的汗水,还有这个小鬼的泪水。
岳鸣钦想洗干净这只小熊,一如他想擦去柳延之脸上的泪水,想彻底消灭本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阴魂不散的悲伤。
“岳鸣钦,我送一只小熊给你好不好?”
“为什么?”alpha问。
“就你之前说过的啊,说你也想要领带,但我觉得送一只玩偶好像更适合,”
岳鸣钦停下手上的动作,“魏老师,你送人礼物都不留悬念的吗?其次,你觉得我的形象和领带不适配,而是和延之这种幼稚的玩偶更配是吗?”
“我要一只更大的,毛更多的,”alpha又说。
“对了,还要特意包装起来,专门在柳延之面前绕一圈。”
魏斯明于是笑了起来,月光撒落,罩在他们身上像一层轻薄的纱雾。
岳鸣钦和魏斯明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再有一个这样的alpha/beta,能半夜蹲在阳台上讨论一只小熊。
第19章 恶劣游戏
m市今晚上了一场很大的雨,沈渡白起身拉上窗帘。
是高层的落地窗,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窗户永远被擦洗的一尘不染,早晨太阳会从高楼林厦之中升起,万丈晖光将会笼罩这座号称世界中心的城市。
alpha坐在书桌前,纯白的笔记本外壳,在同样冷淡的白色灯光照耀下泛着一层金属的冷光,搭在上面的手腕苍白的像一段骨骼标本,冷硬,脉络分明。
电脑的多个窗口上是同一个alpha的数据,按照年龄和地点依次排列。
沈渡白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信息采集和数据分析能力会被用到这种地方,在几天细致的调查和分析之下,岳鸣钦的个人信息在沈渡白的电脑屏幕上被完整地剖开。
他的身世,喜好,朋友,每一场访谈,每一场比赛,甚至他最后一场反常败绩后的原因。
alpha打开魏斯明最近一次发来的照片,用手揉了一下额头,看向不远处的一盆绿植。
是一盆小小的仙人掌,但长势并不喜人,即使沈渡白在它身上实验过很多方法。
这盆仙人掌比艾瑞克陪伴他的时间还要更久,初到M国时,他的omega爷爷嘱咐过,室内应该养几盆绿植,聚风水汇福气,对身体也有好处。
沈渡白干脆地答应了,只可惜买来的几盆绿植到了一个星期后就只剩下了这盆最小,看上去最灰不溜秋的仙人掌。
前几年艾瑞克玩耍时不小心被它刺过一次,一根不算短的尖刺,插进小猫咪的爪子。
艾瑞克并没有出现应激反应,只是呜喵呜喵的叫个不停,在沈渡白腿边来回蹭。
带着艾瑞克去看兽医的时间同样是在雨夜,车前的雨刷摆的越来越快,alpha用力踩下油门,漆黑的车身劈开涟涟的雨幕,这是alpha第二次体会到如此焦灼的情绪。
一种分离前夕的预感让alpha的心脏像被打了麻药,又好像跳得异常快。
他害怕听见多年前他的alpha妈妈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渡白,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如今艾瑞克的小猫玩偶依旧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沈渡白回过头看了它一眼,想起魏斯明说的那句话:你和它的联结永远不会中断。
魏斯明确实从中学时就是这样的beta,安静,不起眼,偶尔又会看着沈渡白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出这种安慰人的鸡汤。
沈渡白那个时候不仅是校足球队的队长,还是学生会主席,出身于书香世家的S级alpha,每天把一身校服穿得像量身制作的高定,高傲,冷漠,但并不盛气凌人。
周一的升旗仪式大多数时候都由沈渡白作为学生代表发言,alpha站在主席台上,万众瞩目,背后的阳光会给他蒙上一层明亮的滤镜,他会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