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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他的侧影,虽然只是看向窗外,但用的完全是看玩物的眼神。

沈渡白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什么,只是最近比较感兴趣而已。”

第26章 失控的alpha

沈渡白回国的前一晚,岳鸣钦和柳延之都染上了当季的流感病毒,或许是因为知道alpha和魏斯明很快就要离开B市的缘故,柳延之像一块小牛轧糖,每分每秒都要拼命黏着两人。

“药,口罩,还有,”魏斯明低下头,隔着口罩亲了一下柳延之的鼻尖,“奖励延之乖乖喝药的巧克力。”

作为家里唯一没有倒下的劳动力,采购自然成为了魏斯明的每日任务。

屋子里的窗帘全部拉起,只留一盏灯光昏黄的小夜灯,易感期的alpha被来势汹汹的病毒击倒,烧得意识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知道魏斯明已经出门。

“哥,”

柳延之缩在alpha的怀里,用手臂环住岳鸣钦的脖子,柔软的小肉脸撒娇一样在alpha身上蹭来蹭去。

“哥,”这家伙还在叫,岳鸣钦闻得见他身上的宝宝霜香味,因为发烧所以汗津津的小手,正在低声叫着自己。

“哥,延之不想让你走,”似乎是确信岳鸣钦不会醒来,他的声音更大了一点,“延之把泡泡水都让给你,把巧克力也分你一半,延之...延之把迪迦也送给你。”

“还有,”这家伙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岳鸣钦感觉脸上一凉,原来是这家伙的泪水,像不要钱的水龙头一样,淌的稀里哗啦。

小孩子的泪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纯净而又珍稀的水源,它让alpha相信,即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柳延之都注定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延之?”

这家伙还在问,

“爸爸为什么总是在出差?”

岳鸣钦睁开眼,第一次温柔的把这个小家伙搂在自己的怀里,哄睡一样在他的背部不断轻拍。

事实上,alpha也无法回答柳延之的问题,他也曾经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得到的答案总是无解,只好紧紧地抱住柳延之,像抱住幼年时期的另一个自己。

魏斯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内一片漆黑,还没等开灯,就被人从背后拥了上来,浓郁的香水味让人怀疑这人把自己倒进香水瓶里腌渍了一遍。

“岳鸣钦?”魏斯明问。

“魏斯明,”那人的声音颤抖,上来就说了抱歉,“对不起,我可能快失控了,”

alpha边说边箍住魏斯明的腰,像大型犬一样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蹭来蹭去,颇有些耍无赖的意思。

“我想让你闻到我的信息素的味道,只闻得到我一个人的,”alpha炙热的呼吸擦过魏斯明的脸颊,“不要给沈渡白回信,”他说。

魏斯明能感知到alpha此刻的信息素大概也像一座喷发的火山,只会比香水更浓更厚,他无法控制的悲伤如此外显,抱住自己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能让我先开灯放一下东西吗?”他说。

桌子上放着魏斯明买的药,口罩,糖果,甚至雨伞,其中最突兀是一缸金鱼,alpha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只。

“为什么要买金鱼,”alpha还是像牛皮糖一样,抱着魏斯明不撒手。

“因为,”beta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不要告诉延之,他的金鱼今天死了三只,他知道了会难过的。”

“那剩下的七只呢?”alpha的呼吸粗重,太平洋寒流的香味全方位把魏斯明包围,像信息素一样浸入每一个毛孔。

魏斯明突然有一种很神奇的通感,有火在烧,一团在深蓝海水里燃烧的火焰,火势不断向外蔓延。

“买给你的,”他说,“我觉得你也喜欢金鱼,想给你买和延之一样的,”

所以除去假冒的三只,买给alpha的是和柳延之一样的七只。

“易感期对只靠抑制剂的alpha来说确实很难熬,你一直在发烧,我只是希望你能好的快一点,岳鸣钦,我觉得我们可能已经算朋友了,所以...”

alpha低头看着魏斯明红透了的耳朵,沈渡白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很笨的beta,从最近的商店打车到水产市场至少需要三十分钟,更别说在深夜里找到一个卖金鱼的摊口,无异于大海捞针。

换到别人身上会疯狂邀功的事,他却还要给自己找补,说什么可能算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

Alpha扣住魏斯明的手,慢慢的向下压,皮肤贴紧,骨骼碰撞,十指相扣的过程像齿轮嵌合,像补全另外一个完整的自己。

魏斯明的手下意识的向后抖了一下,像被火烫到了,但S级alpha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我确实喜欢金鱼,”alpha说,“很小的时候,柳锦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给买一条金鱼,但是即使我很小心地照顾它们,这些金鱼也活不过半天。第一次下水的时候,我也把自己想象成一条往外吐泡泡的金鱼,一条艳丽的观赏鱼,拥有七秒的记忆和短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