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哥,下面还有好多同人文,你要看吗?”
魏斯明沉默不语,脸已经以秒钟为单位的速度熟透了,甚至在翻到下面的同人文时突然踉跄了一下。
“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同人文吗?”魏婉咬下一大口雪糕,突然领会到了欺负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实beta的爽感。
“唉,”她长叹一口气,“当然是因为哥实在是太迷人了。”
第39章 私奔
房间里飘着一股太过浓烈的酒味,魏斯明感觉自己像是被谁泡在酒缸里腌渍过一遍,头疼到快要裂开,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始终抬不起眼皮。
“你是我生下来的怪物,”
戚琳背对着他说话,她站在走廊的尽头,四周黑的可怕,魏斯明似乎还是孩童的身体,不敢叫妈妈也不敢回答,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戚琳周围逐渐扭曲到变成黑洞的景象一下一下地把自己拖近,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生吞。
魏斯明开始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戚琳对他向来像对客人,虽然有时候话说的直白,但从来不会捅破自己真实的想法,也从来不屑在他身上浪费丝毫真情。
他前几天陪着魏婉回过一趟家,在等魏婉拿东西的间隙见过一次戚琳。戚琳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吹风,阳光照在粉色的丝绸身上都泛出艳丽的流光,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太多雕刻的痕迹,她还是那么美,天生就像电影里无数alpha为她争到大打出手,血流成河,而她只要站在血泊里一笑就立刻又有无数alpha簇拥而上的绝代美人。
只可惜电影里从来不讲美人结婚生子后的故事。
“斯明,”她抬手示意魏斯明走近一点,“听说你最近过的还不错,和岳家的那位走得很近,我是说,”她突然笑了一下,笑得释然,笑得不甘,
“他确实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年轻,英俊,富有,有名有权,如果我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定也会对这类alpha死缠烂打,只可惜算了半辈子最后嫁了你爸那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魏斯明在一旁沉默不语,听她讲她年轻时是如何扮作白富美一心想要嫁入高门,魏温佑又是如何包装自己一心想要求娶富商女,结果阴差阳错,都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只差婚后真正跃入龙门,没想到下一秒就狠狠地摔到了地面,摔得血肉模糊。
魏斯明不懂为什么戚琳会突然给他讲这么不堪的往事,他听得手脚冰冷,只想亲口问戚琳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生下自己。
“为什么...”他问,戚琳看着魏斯明,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地后退了几步,打断了他的问句。
“斯明,”她转过头不再看魏斯明的目光,“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才想教你,人活一世,自私也好,刻薄也罢,永远都要学会最先为自己考虑,在个人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不值一提...”
魏斯明不敢看戚琳的眼睛,他突然觉得全身滚烫起来,想起六岁那年他半夜发烧,去敲爸爸妈妈的门,结果没人回应,他抱着被子一个人熬过了漫长的黑夜。
“斯明,”突然有一双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地叫他的名字,“你发烧了,”那人说。
魏斯明听得到他的声音,但是没办法回应他,下一秒梦境又开始变化,他从阳台跌落,周围的大楼都变成一页页纸,上面写满了魏斯明看不懂的心理学名词,他忽然感觉有些熟悉,睁开眼想要凑近看,却只看见沈渡白的脸,还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瞥魏斯明一眼。
梦里的沈渡白还是十七十八岁的样子,穿着校服,看谁都是不屑的眼神,像个十足的反派。
“沈渡白,”他喊,说来也奇怪,明明梦里没有人回应,他却听到了一声小小的“我在”,有人攥着他的手腕,轻柔地捋着他的头发。
魏斯明恍惚觉得自己在梦里还是沈渡白的小跟班,偷窥他站在操场上踢球时意气风发的身影,偷窥他浓密的睫毛,偷窥他雪一样落寞的眼神,然后沈渡白开始给他讲故事,讲从前有一只丑小鸭,有一只白天鹅......
alpha到底讲了什么故事?魏斯明听得不太分明,却眼见一只带血的天鹅躺在雪原里,纤长的脖子被刀片划开,死得诡异又华丽,魏斯明蹲下来想要仔细地再看一眼这只白天鹅,却突然被人拉了起来,有人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一跃跳入水面。
魏斯明想跟他说我不会游泳,还没说出口那人就凑过来,很认真的盯着他说:“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他这话说起来有点像中二漫画里的调调,魏斯明突然笑了起来,才看清一眼岳鸣钦的脸,梦却戛然而止。
魏斯明突然不想醒来,他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恨和怨,都在梦境中痴缠在一起,让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落下泪来。
“斯明,斯明,”却有人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魏斯明忍着头疼,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突然清明一片,是沈渡白的脸,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巾,低下头细细给魏斯明擦着眼泪,“你醒了?”alpha问。
魏斯明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你喝醉了,”沈渡白说,他抬起放在魏斯明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