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艾琳教授回想。
“渡白是我丈夫的学生,我之前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天赋异禀,情商也很高,像他这样的S级alpha走到哪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身边永远有人簇拥,”
大名鼎鼎的沈师兄穿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雪地里,抬眸间浓密的睫毛上缀满雪花,路过的omega都以为他在拍画照。
“没人想到他的心理状况这么差,我和史密斯去探望他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非常孤独,医生说他自毁的决心太过决绝,抢救回来的概率很小,但好在他最后还是醒了,有一次我试着问他当时是什么支撑着他醒来,”
Alpha摇了摇头,说其实他根本不想醒来,
“可是他怎么办呢?他那么固执,只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都没人给他擦眼泪,要是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那我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很奇怪,再后来他突然提出要参与我的实验项目,在那么偏远的异国待了半年,你能想象他冷着脸哄一群孩子的画面吗?”艾琳笑,“史密斯看见他一手抱着两个孩子的照片表情就跟见鬼了一样,他还给每个孩子都织了围巾和毛衣,只是从不承认,”
“亲爱的,但是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是在阐述客观事实,你没必要被任何经历绑架,你知道的,按照渡白的性格,他不愿意,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垂怜。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我,关于专业,关于渡白,关于那些学术混蛋,你肯定也会隐隐怀疑,我是否还应该继续朝着之前这条路前进,”
“但很遗憾,我不是先知,只能告诉你任何时候都要听从自己的内心,不是问应不应该做这件事,而是问你自己,你到底想不想做。”
问自己到底想不想做,魏斯明的思绪一瞬间飘得很远,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如此困难的问题。
从小到大,他都在逼迫自己维持正常,即使只是扮演一条无人在意的小咸鱼,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魏斯明从小就是个敏感聪慧的孩子,往往一眼就能看穿事物的本质,然而慧极必伤,就算很小就知道爸妈不爱自己,他还是会偷偷地隔着门缝暗自期待哪怕一秒钟的陪伴。
魏斯明早已发现这个世界无聊透顶,但还是期待爱的降临。
再长大一点,他发现自己无法理解最简单的社交模式,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其他人交朋友,第一步该怎么做,第二步又该怎么做,他只能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然后再一步不落地模仿,魏斯明希望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有详细拆解好的教程。
“我会努力尝试的,非常感谢您,艾琳教授,”
片刻过后,沈渡白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见电话已经挂断才走进房间。
“艾琳刚才有没有说我的坏话?”alpha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她夸你会照顾孩子,”
“我......确实会,”沈渡白顿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史密斯一直坚信自己是计划通,在电话里激动的声明每个alpha追人的第一步就是孔雀开屏。
“要展现自己的魅力啊白,”他吼,随后沉默了两秒,“对不起白,我还是没想到你除了会织五彩围巾外还有什么哄人的魅力点。”
“沈渡白,”魏斯明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我想解除标记,虽然还没有beta主动解除标记的前例,但我......”
“我无条件支持你,”alpha打断他,
“明早我会通知岳鸣钦,”
“不用,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alpha皱着眉看了一眼手表,“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睡觉,”
他穿了手背钉和指钉的手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微凉的手心擦过魏斯明的额头,魏斯明控制不住的抬眼,对他果断同意的反应有些意外。
他明明还有那么多话想说,说原来爱来的那么无理,却又是那么讲求时机,一期一会,错过即是永恒,但沈渡白故意用手背敲他的头,
“还不睡,”
“沈渡白,你喜欢乌鸦吗?”魏斯明问。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乌鸦和你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嗯,亮晶晶,”沈渡白没有听过这样的解释,俯身,用手背钉轻轻地碰了一下魏斯明腕上的机械表,“你喜欢的话,想要看我穿在任何位置都可以。”
魏斯明眉头紧皱地思考了两秒,淡淡地冒出一句:“不可以,至少......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
“啊?”沈渡白瞥他一眼,有些错愕地笑笑,“那晚安吧,魏斯明,”
他的手无意带过魏斯明的额头:“至于明天,未来什么的,只要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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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打算就在下面站一整晚?”于值转头问岳鸣钦,
“那你呢?”岳鸣钦反问,“不也站了这么久?”
“魏斯明确实拒绝了我的表白,那我靠着路灯吹吹风伤心一会都不行吗?不过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追到魏斯明?”
岳鸣钦没回答,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