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只有谌醉舟。
磨蹭半天,他用蕴含着浓重鼻音的哭腔对谌醉舟凶巴巴地说:“纸巾。”
谌醉舟将刚才常嘉远递来的纸巾给他,佟绵接过纸巾,摁在眼睛上擦了半天,又吸了吸鼻子,这才别扭地从谌醉舟身上起来。
眼睛通红的他故作凶狠地用力瞪着谌醉舟,似乎只要在谌醉舟的脸上看到一丝嘲笑的意图,就要奋起打人。
好在谌醉舟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露出半分异样的神情,只是平静地问:“好点了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谌醉舟又让助理小方将他带到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下,然后就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向片场拍戏了。
......就这样走了?
佟绵目光在谌醉舟离去的背影上停留了两秒,心情忽然有些微妙的异样,似乎对谌醉舟竟然没有更进一步取笑捉弄自己而感到意外。
一段时间后,小方拿了两个东西过来给他。
“佟老师,这是谌哥要我给你的。”
佟绵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冰袋和一瓶草莓牛乳。
将草莓牛乳打开,插上吸管,清甜而丝滑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
其实自从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后,谌醉舟就始终与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相处时不再动不动以戏谑他为乐,礼貌又不失分寸地尺度拿捏得极好。
佟绵一开始还觉得很不习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怀疑谌醉舟是在憋坏。
不过时间一长,谌醉舟又始终安分守己,佟绵这才渐渐地将疑心收回去。
他想这样也挺好的,他们之间互不打扰、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