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郑吉低头看了看自己张开的手,微侧着头,仿佛在疑惑为何怀中空无一物。 随即,她定定看着凤句,忽然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开来,仿若春山绽放。 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笑意,她容色比平时还艳丽了三分。 下一刻,她红唇轻启,说了这么一句话:“凤句,你可愿意成为本殿驸马?” 此话一出,簪星阁这里的人全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暗处的韦艳,身形都忍不住动了动。 长定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这可不仅仅是调戏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问话! 谁都知道,皇上已经为长定公主和宋世子赐婚了,金口已开,旨意已下,但长定公主此刻这么说…… 若是一个弄不好,这便是欺君大罪! 长定公主就算再得皇上娇宠,在这样的大事面前,怎么可能如此口出狂言? 太大胆了,也太不怕死了! 李行恩一颗心都似浸入了冰水之中,几乎没能喘过气来。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便是石定方这些长定率已经退了下去,簪星阁这里只有寥寥几人。 这几个人,都不会将殿下所说的话说出去,除非,他们都不要命了! “殿下,您……您是醉了吧?老奴扶您下去歇息吧。”李行恩连忙说道,就要上前搀扶郑吉。 郑吉却挥开了他的手,摇头道:“本殿,没有醉。你们放心,本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凤句,你愿意吗?” 她执拗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凤句,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杜凤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看来,此刻的长定公主殿下,实在是……艳丽得让他心慌。 这一句问话,实在荒谬至极,这绝不可能从一个已经被赐婚的公主口中说出来。 偏偏,她的确就这么说了,而且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好像,她和宋世子的婚约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杜凤句读了不知道多少史书,也熟习前朝的情况,当然知道有许多权贵妇人,特别是公主对驸马并不是多少看重。 甚至,前朝的平山公主就换了九个驸马,将亲事当儿戏似的。 但长定公主,不应该属于这些权贵夫人里面。 她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能够听得出来,她问得极其认真,而且是发自心底的声音。 那么,先前的问题又来了,她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乱说话? 他,他分辨不出。 他只知道,自己无法说出拒绝,但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能当作没有听到,只能当她是真的醉了。 或者这么说,如果她没有醉的话,她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即使,这句话是她内心深处的话语。 于是,杜凤句极力维持镇定,开口道:“殿下,您醉了。我这就告辞了。” 他不能再在长定公主府了,要是继续待下去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酒后的长定公主,所说出来的话语、所做出来的事情,他实在招架不住!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接下来,却一时走不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