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吉很清楚,姜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 问题是,谁在暗中帮助她呢? 她想不出来。 眼下形势如此,不管是何人赠予的这股东风,她都会选择顺风而起。 本来她要做的便是这样,如今有人帮她做了,那事情就会更容易一些了。 “母妃,我已无大碍了,您赶紧回宫吧。父皇那里,就拜托母妃了。” 姜贵妃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并无多大的用处。 她尽快回到宫中,才能给小九更大的帮助。 她怜惜地抚了抚郑吉的额发,叹息道:“此番是母妃思虑不周,导致你被设局了。母妃可真是……” “母妃,这样不是更好吗?现在长定率出问题,总比以后出问题要好。” 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次的事情,也再一次提醒了她,今生的事情和前世已经大不同了。 如果她还只是停留在过去,那么重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譬如这一次的事情,前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难道她就这样任由挨打吗? 不可能! 重生给她最大的好处,便是能用前世历练出来的眼光,准确判断当前的形势,以便作出最准确的应对。 破长定公主府的困局,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这首要的事情,便是要造势。 在父皇刺杀的波澜还没有彻底激扬起来,趁着形势还没有对长定公主府不利的时候,她得为她自己、为长定公主府造势。 最好的造势,便是她为父皇挡暗器的事,整个京兆人尽皆知,并且加以传颂。 父皇已经坐在最高的位置五年了,天下权柄都是他的,如果说父皇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大概就是皇家亲缘了。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样说当然也没有错,但是若是有一件事,足以改变这个固定的印象呢? 父皇不可能不心动。 这便是形势逼人,哪怕父皇贵为天子,也不得不落入其中。 谁能抗拒前人所不能到的巅峰呢? 权势有了,所求的便是明君之名、刀笔之颂。 说来说去,她都还要多谢这背后为她造势的人。 京兆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真是不多。 能做到这一点,又愿意帮助她的人,更是罕见。 若现在不是永宁五年的话,她肯定会认为是凤句的,但是…… 现在还是永宁五年,她恃酒欺人,在簪花阁上对凤句说了那些话,凤句恼恨得很,又怎么会帮她? 无论是谁,她都心存感激,因为这最难的一步已经有人帮她铺好路了。 她只须踩上去就可以了。 当然,她要做的,还不仅仅是踩上去。 她要顺着这股东风,去抓住一些先前还没有准备好的东西。 毕竟,她也不能白受这么重的伤。 与此同时,在宫中紫宸殿内,永宁帝看向跪在殿中的张俭,脸容依然满是温和儒雅。 “你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永宁帝的目光温和,甚至还带着一种鼓励和纵容,让人觉得,自己是备受帝王信任的人。 得帝王信任,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也会悍然不惧。 以往,张俭便是这么想的。 但此刻,他看见帝王露出这样的眼神,心中却打了个寒颤。 那些话,要说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