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臣在为剑南卫士兵哗变而悬着心神的时候,长定公主府却忽然传出了消息,道是已经追查到刺客的幕后指使了。 这幕后指使,不是旁人,恰恰是蜀州果毅都尉凌战,就是此次士兵哗变的首领! 当杜凤句得知这一点后,不禁哑然失笑:“长定殿下,可真是会找幕后指使啊!” 刺客是否真的是凌战所指使,这还需要求证,但是凌战这个人,在皇上心目中已是死罪。 既是死罪了,那么再加上刺杀帝王,也都是一个下场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选,长定公主挑得真是好啊! 也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出现的剑南卫士兵哗变,对长定公主府来说,就是久旱遇甘霖,正好解了这刺杀的困局。 若不是他很确定长定公主没那个心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插手军中,定会以为这哗变是其手笔。 毕竟,这哗变的唯一好处,就落在了长定公主府。 按照谁得益谁行事的一般道理,可不就是长定公主府所为? “可是,公子,那个顾瑞,又不是出自剑南卫,怎么可能是凌战所指使?” 裴燕山不明白,先前恒楼已经将顾瑞的底细都翻了出来。 顾瑞在军中的轨迹,都是在江南卫一带,怎么与剑南卫有关系呢? “恒楼查不出来的事情,未必长定公主府查不出来。” 有钱能使得鬼推磨,姜家乃永宁朝首富,许多隐秘的消息都能买到。 其中,自有可能是恒楼没有收录到的。 “再者,长定公主敢这么说,必定是有所准备。” 长定公主行事每每都出乎他预料,但是无论她做什么,他也总莫名其妙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这次同样如此。 长定公主指证凌战,有什么真凭实据呢? 真凭实据,郑吉是没有的,但是,她有演武场那些先生啊! 虽然秦胄已带了章、黄先生去江南道,但是演武场那里,还剩下好几位先生。 他们也都各有擅长,伪造几行字迹而已,有很难? 李行恩小心翼翼看着手中的半张信纸,其上有雨点斑斑,更兼风蚀痕迹。 似从哪个故纸堆里翻出来的,他生怕再用力一点,这半张纸就会碎成灰尘了。 若不是亲眼看着几位先生做出这个来,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昨晚才做出来的。 “殿下,这……真的有用吗?” 他知道不应该对殿下有疑问,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这是指向剑南卫的,整个朝堂的人都在盯着,他简直心惊肉跳的,再怎么确认都不过分。 “嗯,有用。你只管让长定率拿着这个去告诉父皇就可以了。” 郑吉躺在床上,脸色因为肩膀上的伤而显得苍白,神情似笼着一层浮冰似的。 “但,但是……”李行恩欲言又止。 他是相信那些先生的本事,但是……仅凭这几行做旧的字,就能把顾瑞和凌战扯上关系? 郑吉笑了一下,脸上浮冰稍融:“去吧,不用担心。” 这几行字,只是个引子而已。 她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剑南卫的凌战,是真的与江南卫有关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